“你對李大哥的誤會,是因為江涵之嗎?”徐思遠反問道。
“這兩件事放到一起,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我……”邵曉曼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把她在李曉峰那裏受到了什麼委屈脫口而出,反倒是變為一句:“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兩個人之後隻剩下無止盡的沉默,邵曉曼離開後,徐思遠一夜沒有睡,更將手機上的視頻刪去,一雙眼看著天花板,心裏隻剩下空寂和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直到第二天清晨,邵曉曼都沒有出現,那時候徐思遠就在想,也許是因為自己惹怒了邵曉曼。
……
邵曉曼在家裏的沙發上翻來覆去,渾身早已失去了力氣,手摸了摸額頭,想要從沙發上起身,雙手卻好像斷了一眼,根本沒有辦法支撐自己起身。
她看著周圍,視網膜已經模糊了,周圍的場景,邵曉曼已經看不清晰,到最後迷迷糊糊的閉上了雙眼。
而與此同時,還在醫院裏的徐思遠已經穿戴整齊,李曉峰站在徐思遠身邊,為徐思遠整理著領帶,已經準備給江涵之一場驚喜。
“你知道該當著記者的麵說什麼了嗎?”
“嗯。”
看著徐思遠點頭的模樣,李曉峰才放心的一笑,推著徐思遠往門外走。
原本周憐麗還扭扭捏捏,最後也在李曉峰掏出了幾張紅票子之後閉了嘴,隻是讓兩人早些回來。
沿路,徐思遠坐在李曉峰的車裏,還因為昨夜邵曉曼的關係有些心不在焉,雙眼一直看著窗外,手心裏滿是汗水,直至車停在了AN的門口,徐思遠還是那副狀況外的模樣。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你隻要聽我的就好,我保證,一定會幫你解決掉江涵之,說不定還能讓邵曉曼的心從新回到你的身邊。”
李曉峰的蠱惑下,徐思遠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再做到了輪椅上,那些李曉峰早已準備好的記者,已經一個個圍了上來,手中拿著相機和話筒,閃光燈還不斷的照著徐思遠現在的狼狽模樣。
“請問徐先生是來找江總算賬的嗎?有沒有將你斷掉的這條腿跟江總討回來!”
“請問徐先生有沒有雪山上事情發生的具體過程?我們很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些什麼!?”
“是啊!徐先生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一句句疑問下,徐思遠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痛像是要炸裂開來,要不是AN的保安將記者拉開,徐思遠可能還沒有等到說出些什麼,就被這一句句疑問,和相機不斷發出的哢嚓聲逼瘋。
“先把徐先生帶到我辦公室休息。”江涵之道。
“江總你這樣做是不是要掩飾真相?是不是擔心徐先生現在流露出什麼事情,讓你背負責任?!”
江涵之淡淡看了一眼開口的記者:“你覺得呢?”
話音落,江涵之轉身走進辦公大樓,剩餘的記者全部被堵在了門外,李曉峰遠方看戲的笑容也因為眼前的局麵越來越淡,直到最後憤怒的一拳頭一擊前車頭。
口裏喃喃的不滿著徐思遠到底在做些什麼!
而此時的AN辦公樓上,江涵之倒好了茶水端到徐思遠的跟前,看著徐思遠低垂著眼簾的模樣,臉上沒有表情的改變,也沒有一開口就喋喋不休的責怪。
“江總,你把我帶上來想做什麼?”徐思遠先開口道。
江涵之道:“難道你來到AN的門口不是想找我談談的嗎?還是想繼續在媒體麵前提起雪山的事情?”
徐思遠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最好?江總,事情發生到眼下這一步,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可以魚死網破的。”
“如果你想,剛才為什麼要回避鏡頭,還是真的膽小道連在鏡頭麵前‘揭發’我不敢?”江涵之話說的毫不在意,也根本不擔心徐思遠的抹黑。
“這應該是在婚禮現場後,我們兩個人麵對麵的聊天,沒有曉曼也沒有別人在,我覺得沒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說的,江總現在就算把你的不滿說出來,我也會欣然接受的。”
“徐思遠我一直很感謝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反咬我一口,但說到不滿,還真沒有。”
徐思遠遲疑的看著江涵之:“我真不相信你心胸能有這麼寬廣,想要之後怎麼打壓我了嗎?江總?還是讓我人間蒸發,不要在媒體麵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
“你想說什麼是你的自由,我把你帶上來,隻是覺得剛才氣氛你看起來很尷尬。”
說完江涵之又加了一句:“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