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別人知道徐思遠是為了救我才傷勢加重,我可能會被人狠狠訛上一筆,我可以對徐思遠負責任,也可以對邵小姐負責任,但是我不能接受別人的勒索。”
江涵之這番話很有道理,一個家大業大的人不得不擔心這些,而且雷行也知道江涵之一直在承擔著徐思遠一些大大小小的治療費用,現在又對邵曉曼照顧有加,對於徐思遠當時的恩情,江涵之一直在努力償還。
無論是為他固定住斷了的骨頭,還是在彌留之際把食物全都分給江涵之都讓人感動。
“但是江少我並不覺得你對邵小姐隻是為了報恩那麼簡單,你看她的眼神好像都不太對勁。”說著雷行臉上帶著壞笑湊近江涵之身邊:“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邵小姐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是真的看醫書把腦子看壞了吧!”江涵之瞪了雷行一眼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覺得你對邵小姐的照顧已經超出了一個範圍,而且你父母好像都懷疑你和邵小姐在一起,你覺得這算是個事嗎?”雷行再接再厲道。
“他們怎麼想和我沒有關係,時間差不多,去她房間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滾吧!”江涵之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雷行的打趣,江涵之並不樂意聽。
看著江涵之這麼說,雷行淺笑著聳聳肩,但是心裏已經把江涵之對邵曉曼的心意打量的清清楚楚。
不過再說江涵之可不是下逐客令那麼簡單了。雷行與江涵之同時走出書房,兩人回到邵曉曼臥房的時候,邵曉曼已經伴著床頭微弱的燈光睡著了,臉上的緋紅逐漸褪去。
江涵之伸手摸了摸邵曉曼的額頭道。
“不錯,燒退了,你可以走了。”
雷行被江涵之的態度氣笑了,收拾著醫療箱不滿道:“當時讓我趕過來給邵小姐看病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念完經就趕和尚,江涵之啊!江涵之還真有你的!”
“不高興,以後別跟我在一起相處就行。”江涵之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高興怎麼不高興!江涵之你可千萬別生病,生病也千萬別用到我,不然我非把你折磨死!”雷行淺笑著說道,然後背著醫藥箱離開。
江涵之倒也客氣送都不送就在邵曉曼的床邊坐下來,雷行下樓剛遇到劉愛麗,與劉愛麗相對淺笑,低聲一句伯母好,就想繞開劉愛麗,哪知道卻被劉愛麗握住了手腕。
“好不容易跑來一趟,怎麼就要回去了,沒吃飯吧。”
“吃…吃過了。”雷行無奈道。
“跟伯母都說謊,真怕伯母看不出來是不是,我和你伯父等著你下來一起用餐呢,你不會推脫吧!”劉愛麗笑的落落大方,也笑的雷行心裏陣陣泛起了涼意。
雷行點了點頭跟在劉愛麗身後往餐桌走,把肩上的醫療箱往旁邊一放,看著劉愛麗和江建邦禮貌性的點點頭就開始動筷子。
“你和涵之相處的那麼近,覺得那個邵小姐怎麼樣?”劉愛麗故作有意無意的問道。
“我很長一段時間沒和江少見麵了,伯母問這些我恐怕沒有辦法回答。”雷行道。
聽完這句話,劉愛麗臉上的笑容不免一僵,但又極快的恢複:“涵之那孩子這段時間不太讓你和我伯父省心,哪像你又懂事又聽話,今天留下來住一晚,看看怎麼幫我和你伯父調息調息身子骨。”
“伯母,今天恐怕不行,我那邊還有個病人的手術要做,要不這樣過兩天我親自再過來一趟,也把需要的器材讓手下的人帶齊一些。”雷行歉意的笑了笑,看起來並無不妥。
“嗯,老爺,我就說這孩子可比涵之懂事多了,這段時間涵之根本不聽家裏的話,肆意妄為的!還是你好,沒有涵之身上那股子戾氣。”劉愛麗笑著,拍了拍雷行的手臂。
“伯母,江少快三十的人了,你們別總當他是小孩子來看,有些事情他自己有分辨的能力,也清楚該不該做,你們既然將AN交給他,就是信任他的辦事能力,有辦事能力就不再是讓人操心的小孩子了,是不是?伯母”雷行為江涵之說話的語氣妥帖,但還是讓劉愛麗不太舒服。
劉愛麗強顏歡笑著往雷行碗裏夾菜,盡量保持著自己在外人麵前的高貴姿態,其實心裏早已不是滋味了起來,無論是被一個小輩這樣說,還是雷行好像也再替邵曉曼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