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廢話,再次動刀,直接割破對方胎盤,刹那之間,羊水流出。
現在那管那些?一把手就伸了進去,準備將胎兒從裏麵給摳出來。
聽上去恐怕有些血腥,動作也很粗糙,這要是對付一個活人,恐怕等我的手術做完了,胎兒或許能取出來,但活人肯定也會被我給折騰死。
但這是屍體,所以沒有那麼多顧慮。
我已經摸到了胎兒,很小,而且孩子動。
直接就掏了出來,當眾人見我拿出胎兒的刹那,全都屏住了呼吸。
因為那胎兒全身紫青,好似死嬰一般,但隻有我知道,對方還活著。
剪斷臍帶,從嘴裏和鼻子裏摳出那些汙穢的東西。
按理說,我這樣做已經很全麵了。接下來那胎兒就應該哭才對,可是那胎兒就那麼動了幾下,根本就沒有發聲。
不過我卻能感覺到那微弱的心跳,我皺褶眉,對方不哭,而且生命體征很弱。
我該怎麼般?我對之後的事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徐飛見情形不對,也試探性的問我:“老秦,情況怎樣?”
我那知道怎樣,我沒有回答,拍了幾下嬰兒的屁股,可是對方依舊沒有反應。
老夫婦見到這場景,以為自己的孫子也死了,再次大哭了起來。
“我的孫子啊!你怎麼也跟著你不孝爹娘也去了啊!”說話的是老婦人,再次哭涕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西門微忽然出現。西門微二話不說,急忙來到我麵前。
我見西門微來了,迅速開口道:“西門微,你看看她怎樣了!”
西門微也不廢話,一把接過嬰兒。
西門微對中醫非常有研究,更是對針灸有很高的造詣,她對著我點了點頭,直接接過嬰兒。
她用手探了探嬰兒的脈門,然後直接拿出銀針,對準了嬰兒的腦袋就是三針。
尼瑪!這要是讓外界的老中醫見了,恐怕都胡被嚇出翔來。
敢對嬰兒施針,這是作死?還是對自己的醫術非常的信任?
就算在一旁的眾人,也都看傻眼了。
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竟然中醫裏麵最複雜難懂的針灸術,而且還對著嬰兒施針,最重要的還是對著人家腦袋紮,這尼瑪是開玩笑吧?
驚訝歸驚訝,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為那已經不動了的嬰兒,卻忽然發出“哇哇哇”的哭聲,那小手、小腳,也都開始動了起來。
見到這裏,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兒,臉上也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
那本來都要哭暈過去的老夫婦,卻忽然停止了哭涕,頓時眉開眼笑。
這或許就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自己的兒子兒媳死了,但自己的孫兒,卻最終得以保住。
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於這個火葬場,歸功於我們幾個年輕人。
西門微此刻已經收針,並且將嬰兒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人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雙眼之中滿是憐愛之色。
我看了看時間,然後來到老夫婦麵前,同時用著很是嚴肅的語氣開口道:“大娘,這孩子是腹遺子,天生體質弱。好在這個時辰是個好時辰,甘露下寒,東風雪,你領回家一定要好生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