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輕鬆一笑，沉聲道："沒錯，不過她還沒醒？讓她醒了再給你打過去麼？"
"呃，"段鬱有點卡殼，隻能應聲："好吧。"
掛了電話，段鬱的神經有些蒙圈，打著哈欠起床洗漱，等從洗手間洗漱出來腦子終於清醒。身體也徹底恢複了活力，在原地轉了兩圈將豆漿機打開，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來。
是霍郡東打來的，段鬱一愣，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有些恍惚。
"喂？師兄？"段鬱輕聲開口，像怕驚了誰。
"嗯，"霍郡東應聲。隨即笑問道："出差回來了麼？"
豆漿機這時開始運轉，傳來一陣刀片高速旋轉的轟隆聲，間或有豆粒被切割的碰撞聲，兩者混合雖然並不是很嘈雜。但還是惹得段鬱微微的縮了一下肩膀。
關上廚房的門出來，段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輕聲回道："哦，昨天中午回來的。"
霍郡東點頭，即便對方看不見，卻是不自覺的笑笑，隨後問道："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順便把資料給我一下？"
段鬱一愣，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纖細的手指不自覺的扣了扣燥熱的手心，段鬱輕輕舒出一口氣，回道："是這樣的師兄，中午我已經約了舒雨，還有報名的事情，我自己會搞定的，你最近太忙了，不用再麻煩了。"
霍郡東一愣，遲遲沒有開口。
段鬱忽然有些糾結，內心忽然升起一股難言的不安，可是沒等她再次開口解釋，霍郡東卻輕柔一笑。仿似絲毫不在意般。
"那就改天吧，"霍郡東說，"報名的事情如果解決不了再來問我，我之前查過資料比較了解。"
掛了電話，段鬱一個人在陽台上朝看樓下的停車坪望去，直到廚房裏的豆漿機傳來滴滴的提示聲。
……
吃過早飯將衣服放到洗衣機裏麵，舒雨的電話也恰好打了過來。
"喂，小妞，"舒雨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你回來了？"
"對啊，"段鬱笑著點頭，懶得跟她兜圈子，直接切入正題："早上接你電話的那個人是誰啊？"
舒雨："……"
段鬱偷笑，隨即卻正色道："我猜他好像是姓宋？"
舒雨："……"
舒雨："段小鬱，你跟誰學的，現在怎麼一肚子壞水？！"
"哈哈……"段鬱忍不住笑出聲，看慣了舒雨平時對她耍黃腔時賤兮兮的樣子，沒想到偶爾一次能把她噎死的這種反敗為勝的感覺這麼爽。
"哎，不笑你了，"段鬱好不容易忍住笑。正色道："難道你跟宋總在一起了？"
她不是一直喜歡張陽麼？
舒雨有片刻的沉默，話筒裏的呼吸也顯得空蕩蕩的，段鬱禁不住呼吸一滯，隨即聽到舒雨淡淡的回道："張陽，他要結婚了。"
段鬱一愣，原本有些戲虐的心忽然像墜了千斤的重擔直直的下沉。
"這麼快要結婚？他不是剛剛才開始創業麼？"段鬱有些不太相信。
"嗯，我也是才知道，"舒雨的聲音像一灘死水，聽起來沒有半點的起伏："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
本來想約舒雨逛街，可是這樣的情況，兩人也再沒了逛街的興致。將房間打掃了一遍，把洗衣機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曬好，等收拾好一切，段鬱深深鬆了一口氣，雙手叉腰環視了一下自己一上午的勞動成果，心情不禁開始好轉。
恰在這時。門鈴叮咚作響。
拉開門，卻見門口站著的紅著臉的樓上的小夫妻，手裏還牽著他們養的那隻可愛到不行的柯基犬。
柯基犬是認識段鬱的，看見段鬱打開門出來。人還沒有開口說話，狗狗卻突然跑上來一下子撲到段鬱的腿上，搖著尾巴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