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沉魚落雁(1 / 2)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大地上的萬物被鍍上金色聖潔的光環,重新又恢複了生機勃勃。雖說今年的春的腳步來的比往年稍晚一些,也不影響人們歡快的心境!

三五隻黃鶯你追我趕,繞著山坡這片桃林在嬉鬧。此時,這片十裏桃林,雖然還沒有開起花來,但一個個花苞卻粉嫩如豆蔻少女的洋溢青春氣息的麵龐,充滿期待和憧憬!等待有緣人來欣賞。

這苧蘿山雖不高,山巒重疊,樹木鬱鬱蔥蔥,一條似玉帶似的江水繞山腳靜靜東流。在苧蘿村這邊卻被山穀分流。分成兩段,靠近苧蘿村這邊的江水不再湍急,變成相互分開卻流向同一處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可見鵝卵石被水洗刷的很光滑,水不深,也就剛超過一個成年人的膝蓋。

如果你此時赤腳站在溪水裏,就會不時地有調皮的小魚兒在你腳丫附近鑽來鑽去,給你嗬癢!因為這裏風景旖旎,水利農田澆灌。在男耕女織的社會很吸引人。所以這幾年,從其它地方搬來的村民越來越多。苧蘿村由原來的幾十戶人家擴大到二百多家。為方便管理,這裏的亭長也就相當於現在的鄉長,便將苧蘿村分為東村和西村,各設一名保長。

這保長的職責就是平常處理一下民事糾紛之類,處理婆媳矛盾,促進社會和諧。東家長西家短。上麵要普查戶口,征兵,保長要配合工作。也沒有什麼工資。這保長也挺辛苦的。

正因為保長也是個苦差事,還容易得罪人,所以西村的保長,村民們進行選舉,把村裏最老實的施善選上保長了,這施善人如其名,太善良了,擱現在話頭就是老實的有點迂。人緣到是好,鄉裏鄉親當麵誇他是個好人。背後卻笑話他是個傻瓜。

這樣的大公無私人按理說隻有現在的社會才有,在幾千年前的越國有就難得了。不過也不奇怪,當時的苧蘿村在苧蘿山裏,離當時的城市也屬於半封閉狀態,屬於世外桃源級別的,民風醇厚。

施善當了保長,也的確做了很多好事。挖水渠,修山路,都是他帶頭幹。施善個子不算高,按現在的標準,也就一米六八的樣子長的微胖,方形臉,闊鼻梁,方海口。臉上總是帶著憨憨的笑容。喜歡穿一身青色的粗布衫。施善在三十歲之前是個光棍。直到有一番奇遇才結束他單身狗的生活。

那一天,施善記得是端午節後的第三天。他去白馬鎮采購一些生活用品。忽見路邊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施善好奇地扒開人群,“借光,借光,讓我進去。”有些人認識施善,互相擠眉弄眼道,“這傻家夥來了,肯定要做什麼傻事了!”“對,兄弟。咱們看看熱鬧。”一個賣水果小販笑道。

施善來到人群圈裏麵,定神一看,一個私塾先生打扮的老者靠在牆角落。穿著一件青色破舊長衫,滿是汙垢。麵色臘黃,兩眼無神,半開半閉。呼吸粗重,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在他身邊半跪著一個穿著紫色衣裙的花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雖蓬頭垢麵,兩眼卻有神,掩飾不住身上那就受過良好教育,隻有大家閨秀才具備的良好氣質!

此刻,那紫衣少女見那老者這副模樣,心痛如絞,淚如雨下,連聲呼喚道,“爹,爹。”那老者見紫衣少女這般難過,心裏酸楚。沒有力氣說話,眼角溢出幾點濁淚。這時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手劃腳,品頭論足,卻沒有人伸出援手,這也許是人性的冷漠吧!

施善走上前,輕聲問道,“姑娘,你爹是怎麼啦!生病了嗎?”少女帶著哭音道,“我們本是費城人。後來聽說吳國要和我們越國打仗,兵鋒離我們費城不到一百裏,為躲戰亂,我們全家準備來苧蘿山白馬鎮這邊,來投奔一個親戚。沒想到出城門時,人群騷亂,將我弟和我娘衝散了,如今不知死活。”

少女頓了頓,接著說,“盤纏都在我娘那。如今我和我爹吃盡苦頭,一路乞討來到苧蘿山白馬鎮。找到原來的地址,早也人去屋空,房子也換了主人。我爹又急又怒,吃不好,睡不好。又染上風寒,沒錢醫治,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施善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你們不要走,我去請個郎中給你爹看看,開個方子,抓副藥。”少女感激不盡,“謝謝大哥幫忙。”施善轉身走了出去。一炷香的功夫,施善在前,郎中在後,就來到這邊。郎中一看,就聞到一陣不太好聞的體味,好家夥,二十來天不洗澡,那好得了嗎?

郎中捂起鼻子,想轉身往回走。施善喊道,“別走,王郎中,過來看病,我給你雙倍診金,五兩銀子。”王郎中一聽這話,走了回來,一隻手捂住鼻子,一手給老者搭脈。看了一下氣色。轉過身道,“主要是風寒暑濕影響的,營養不良,沒什麼大礙。我給你開個方子,抓幾劑藥,調養一月就差不多了。”

施善喜上眉梢,接過方子,付了診金,王郎中搖一搖頭,歎息一聲走了。施善連忙去懷仁堂抓了幾副藥,買了一個藥罐子。去老朋友謝苗那裏租了輛牛車,扶著老者上了車。叮囑那少女扶好老頭,自己駕著牛車興衝衝地回村裏了。雖然今天花了他一年的積蓄,施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