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了頭,我不顧她的感受要了她。”
聶宇霆一怔,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強要了姐姐?”
容澤軒慢慢睜開眼,眼底一片瑩光閃亮,他把煙支狠狠掐在煙缸裏,然後把頭伸向聶宇霆:
“我愛她愛瘋了……宇霆,你打我,你狠狠地打我幾下。”
聶宇霆深吸了口氣,捏起拳頭高高舉起……
然而,當他瞥到容澤軒眼角的淚光時,他放下了手,氣惱地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傷心地責怪他:
“你怎麼就控製不了啊?這麼長時間你都尊重姐姐,可就一晚上沒見到她,你就瘋了?”
“我……”容澤軒欲言又止,臉色異常難看。
“我什麼我?你給我說說清楚。”
“雪莉變了,她不喜歡我了,嘴裏叫著的都是季天磊,我氣了,氣昏了……
本想幫她洗澡的,可碰到她的身體我就控製不住了,我怕她不要我,我想今天要了她,她就不會變心了。”
“我靠!”
聶宇霆沒忍住,還是狠狠地朝他胸膛上擂了一拳,“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這樣做,隻能讓雪莉姐更傷心你!”
仰躺在沙發上的容澤軒後悔不已,他抬手摩著自己發疼的腦袋,聲音哽咽:
“我也不想這樣,可事情既然都做了,你讓我怎麼辦?”
聶宇霆冷靜下來,看著好朋友難受的樣子,他又拉起他的手說:
“我想這事情有點詭異,換作前幾日,雪莉姐不會恨你的。”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容澤軒低著頭,煩躁地抓著頭發。
先前他把米雪莉從浴室裏抱出來,米雪莉就沒有睜開眼睛看過他。
她一直在流淚,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不是搖頭,就是對他說一個字——
“滾”!
他想她是恨他了,真的恨他了!
“剛才我與思蝶去過酒店了,他們說雪莉姐是訂了個套房,而她隔壁住的是兩個男人,
我們要求看酒店的錄像,可奇怪的就是,昨天晚上雪莉姐訂住的那層樓道,攝像頭竟然壞了。”
“壞了?”容澤軒驚訝,“那別的地方有沒有錄像?”
“有,我們讓他們調了幾個,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特別是大堂,但沒有找到我們熟悉的人。”聶宇霆無奈地說。
“太蹊蹺了,雪莉好像忘了與我之間的感情。”
“我也是這麼認為。”
梆!
聶宇霆的話音剛落下,米思蝶板著一張俏臉走出了房間,聶宇霆見她目光憤然又冷冽地逼向容澤軒,
他急忙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就走向了陽台。
十分鍾之後,容澤軒正坐在沙發上百般糾結,垂頭喪氣,忽見旁邊的臥室門口飄出了一抹身影,
他心裏一緊,抬頭正見米雪莉朝門口走去。
“雪莉,”他急忙衝了過去,緊緊拽住了她的手,“你去哪裏?”
米雪莉好像丟了魂似地呆呆地望著他,好看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穿著一件長款的白色毛衫,一條緊身的七分褲,黑發披著,白皙的麵容沒有一點血色,
泛白下嘴唇還有一條長長的齒痕,這是先前在浴室裏留下的。
“我想回家。”她輕輕地說了四個字。
“這就是你的家啊。”
“不是,我要回家,天磊在等我。”
米雪莉去掰容澤軒的手,神情馬上變得像要哭,“你放開我,要不然天磊會罵我的,還有……還有丫丫會找媽媽。”
聽到客廳裏有聲音,米思蝶與聶宇霆快速跑了進來,
見到這一幕,米思蝶忙推開了容澤軒,把姐姐抱進懷裏,心疼地撫著她的長發:
“姐,你糊塗了呀,你怎麼還能去季家?你忘了季天磊怎麼對你的嗎?”
聶宇霆已把容澤軒說的一切都告訴她了……
雖然她在房間裏沒有從姐姐嘴裏要到正確答案,可從姐姐的眼神裏,還有她身上曖昧的印跡,她也知道是容澤軒“欺負”姐姐了。
於是,她很傷心地衝出臥室想責問容澤軒,然而聽到聶宇霆的解釋,她隻好壓下了一股惱火。
容澤軒是真心愛姐姐的,如果姐姐正常,她不會拒絕他,
現在苦惱的就是,她為什麼會這樣?
看到心愛的女人突然變成這樣,容澤軒難受之極,垂落在褲邊的兩隻手慢慢地握成拳。
手背與腦門上的青筋同時暴突,雙目灼灼,緊著牙突然說:
“我去找他們!”
“容大少!”
看到他帶著一股怒火像箭一樣穿出了門,聶宇霆大叫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