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睡她房裏的?”

“封雅,是不是你搞的鬼?”

聶宇霆肯定自己上樓的時候很清醒,自己躺在自己床上會搞錯嗎?

而且他睡之前還與米思蝶發過信息呢。

“我沒有。”她避開他盯視的目光,“不好意思,我上來幫阿姨拿個包,你快點準備吧,飛機還有三個小時呢。”

聶宇霆隻好推門進房,看看自己的床鋪得很平整,好像根本就沒有睡過,他犯暈了。

抬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然後走向床櫃,那上麵還放著自己的手機,隻是奇怪,手機突然關機了。

他疑惑地眯起眼睛,自從與米思蝶相識之後,他根本沒有習慣關手機的,為什麼昨天晚上關了?

他摁下開機健,盯視著屏幕好一會,也沒有發現有信息發過來,輕歎一口氣,他隻好按下心中的疑惑,走去洗漱間。

洗漱間的洗衣框裏有他昨晚洗澡時扔下的衣物,這一事實證明他昨晚是在自己房裏洗的澡,而且手機也放在床櫃上……

可為什麼醒來就躺到了米思蝶床上去了?難道自己夢遊了嗎?

不可能!他沒這個病!

他快速衝洗完身子,然後穿戴整齊地下了樓,聶夫人已做好早餐,見他下來,她就笑嘻嘻地問:“還睡得好吧?”

聶宇霆神情嚴肅,冷冽地掃了眼對麵的封雅。

然後,他看向聶夫人問:“媽媽,你昨晚喝了咖啡有什麼感覺?”

聶夫人奇怪地望著他:“怎麼了?昨晚我沒事啊,看電視看到快十二點了才睡覺。”

聶宇霆更加困惑,他看向封雅,冷冷地道::“你說,你昨晚是睡哪裏的?你是不是在我咖啡裏放了什麼迷藥?”

“我……我睡在你房間裏。”封雅吞吞吐吐,垂下頭看似很難為情,“咖啡大家都一樣的。”

聶夫人見了忙說:“是啊是啊,咖啡是我和她一起煮的,一樣的呀,宇霆,你是怎麼了嘛,這睡覺都要問個清楚。”

“媽,你不覺得奇怪嗎?”

聶夫人訝然地問:“怎麼個奇怪?”

“昨天晚上我明明是睡自己房裏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醒來就睡在米思蝶房間裏了。”

聶夫人又望望封雅,見她低頭不語,她想了想說:“會不會你半夜自己過去睡的?”

“怎麼可能啊?”聶宇霆皺著眉心。

“可我昨天晚上真的很好睡啊,”聶夫人拍拍封雅的肩,“封雅,你是不是看我睡下後再上樓的?那時候宇霆睡得好不好?”

“是的,我是看你睡下後再上樓去的,當時我到宇霆房間時,他……他也睡得香啊,我就……我就躺到他身邊睡了。”

她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沒有克製住。”

“哦?”聶夫人睜大眼睛,又驚又喜地,推推她的肩,“這麼說,昨晚你是與宇霆睡在一起過?”

看來,事情已如她所願了。

封雅點點頭,頭埋得更低了,這樣的姿態好像是初經人事的小媳婦,讓人很容易理解為她與聶宇霆做了。

聶宇霆懵了,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大聲質問道:

“我昨天晚上怎麼可能與你睡?我明明醒來是睡在米思蝶床上,而我的床鋪得很平整,沒人睡過。”

“哈哈……”聶夫人笑起來,朝兒子擺擺手,“你傻啊,封雅很早起來了,她不會把床鋪好啊。”

“是的,我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他不在我身邊了。”

封雅抬起頭,大膽地對上聶宇霆焦躁的目光,“我以為你半夜三更爬過去的呢,所以……所以也沒去吵你。”

“喂!你別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聶宇霆的頭上就像籠了一頭水霧,他真的糊塗了,但又憤怒之極,“臭女人,請你說清楚點好不好?你為什麼要爬上我的床?你還要不要臉?”

“兒子,不準這麼無禮!”聶夫人不悅地斥了聲。

封雅委屈地說:“宇霆,你上半夜與我一起,那時候你還興奮的,後來……後來我睡去後,就不清楚你了。”

封雅接收到聶夫人欣喜讚許的目光後,心裏暗暗得意。

聶宇霆張了張嘴,他已不知道再怎麼去問她們了,腦子一片空白……

如果封雅說的是真話,那自己不是做了對不起米思蝶的事了?

暈啊,怎麼會這樣?

那咖啡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起先身體裏有一股躁熱,然後又暈暈乎乎地睡去,連夢裏做過什麼都不清楚。

現在回想起來,那股燥熱跟自己以前喝過的藥酒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來得並不強烈。

更奇怪的是,他怎麼會迷糊地睡著?後麵發生什麼不清楚?

他臉色鐵青,繞過桌角跨到封雅跟前,淩厲地一把攥起她:“說!是不是給我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