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下巴有刀疤的男人,三十歲左右,如果讓我看到,我能認出他來。”

米思蝶回憶著那墨鏡男的麵容,又繼續說著,“我感覺那駕駛員是有心放我走的,他解了中控鎖,故意讓我逃走。”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報案。”

“行嗎?”米思蝶有些為難,“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也有所懷疑?”

聶宇霆轉頭看她,放緩了車速。

想到了,但又不敢確定,米思蝶搖著頭,“不會是陶航,不會的……”

“我沒說是他。”聶宇霆心裏酸溜溜,語氣卻堅定。

“好端端的突然有人找你,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再說,當時你學院門口出來這麼多美女,獨獨挾持你,這說明是有人指使的!”

“可我沒與人結怨那。”

“說明有人視你為眼中釘。”

聶宇霆邃眸微微一縮,腦海裏閃過幾道人影。

“聶宇霆,我看這件事我們暫時擱下吧,如果讓我看到那個男人,我會立刻報警的。”米思蝶想了想說。

“那這段時間,你不能獨自外出,要上街打個電話我,你旁邊有個男人要好一些。”他朝她微微一笑,意蘊悠長,“讓我做個護花使者,到時幫你一把。”

米思蝶則俏臉一紅,低頭不再言語。

夜幕降臨,陶航回到了家,方豔芝正在樓上接電話:

“什麼?事情辦砸了?”

那廂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方豔芝煩躁地甩手:

“算了,算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收了線,她一個轉身,見陶航淡漠地站在門口。

她麵色一惶,扯唇牽強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陶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走進來脫了外套,換了一件西服。

方豔芝摸著已高隆起的肚子,笑盈盈:“陶航,快摸摸你的兒子,他在裏麵動手動腳呢。”

陶航扣著襯衣紐扣,望著她的肚子,表情漠然如常:

“懷孕就別東想西想,心胸寬廣些,保持心情愉快吧。”

方豔芝聽完,勾唇一笑……

“老公,你也知道這個道理啊?那麼,你就要對我好一些知道嗎?

隻有做爸爸的對媽媽好,媽媽才會心情好,才利於小寶寶的孕育生長啊。”

她挽上他的手臂,嘟起嘴。

陶航胃裏一陣翻騰,微闔上眼眸,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下去吧,吃晚飯。”

“你牽著我嘛。”方豔芝撒嬌。

身懷六甲的她身體更是雍腫,那一扭就像個圓桶子。

每次下樓梯,陶航瞧了,都想像著她會不會像個啤酒桶一樣地“咕嚕嚕”地滾下來。

可滾下來又怎麼?

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他的呀。

所以,他最終還是不希望她滾下樓梯。

伸出手,他牽住了她,方豔芝感受著丈夫的溫情,得意地笑了。

……

這天聶宇霆在辦公室裏很忙碌。

年終了,公司準備開個年會,各個部門都把年終總結交到了他手上。

他一一看過,又逐個批示,總部秘書長打來電話,說聶董事長讓他三天後去總部彙報工作。

他抬起頭看看助理曹陽,問他下午的會場布置好了沒有?

曹陽說年會就在環宇國際大酒店舉行,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聶總下午三點過去就行。

就要過年,南區的工程大多已停工,建築工人也忙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