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呆在原地，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他們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李天龍指著倒在血泊中的六個人，從嘴裏蹦出的聲音冰寒無比。
燈火通明的大廳再一次針落可聞，沒人敢言語。
李天龍走到一名黑衣人身前，抽出手槍，取出彈夾，看看黃橙橙的子彈，把彈夾重新推進卡榫，又剝去黑衣人沾血的西裝。
“雖然有些髒，卻可以穿。”李天龍把西裝丟給兩眼無神的小芸，又走到其他兩名黑衣人跟前，取出兩個彈夾裝進口袋，回到小芸身邊。
趙元浩靜靜看著李天龍不緊不慢做著這一切，雙腿直發軟。
朱青青跟李天龍有過幾次接觸，對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爬到李天龍身前，不停磕頭：“李先生，求求你饒了我，隻要你饒了我，讓我怎麼做都行。”
李天龍懶得看她，蹲下來拍拍小芸的肩膀，輕聲道：“一切都過去了。”
小芸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沒了靈魂的木偶。
這個先前臉上總綻放著陽光的女子，在朱青青蹲坐在她臉上的那瞬，崩潰了。
朱青青爬到李天龍跟前，已然哭成淚人。
“隻要你不殺我，怎麼玩我都行，我一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不把我當人都行，其實每次在夢裏，我都想讓你把我綁起來，狠狠弄我……”
砰！
清脆的槍聲響起，鬼哭狼嚎響徹大廳。
朱青青抱頭趴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哆嗦。
這一聲槍響好像暗夜中的驚雷，小芸身子微微一抖，終於緩過來神，看看裹在身上的西裝，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捂著耳朵發出一聲嘶吼。
她的脖頸還套著項圈，她的淚水彌漫了眼眶。
“我現在教你開槍！”
李天龍把小芸拽起來，手槍也塞到她手中，笑得很溫柔。
“雙手握緊，對對對，目標、準星和眼睛三點連成一線，輕輕扣動扳機……”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趙元浩。
趙元浩看看抱頭趴在地上的朱青青，連忙雙膝跪地，話都說不利索了。
“李先生，我真不知道您跟她有關係，隻要放我一條生路，多少錢我都給。”
李天龍抱著小芸，握著她不住顫抖的小手，看趙元浩的目光就像看死人。
“我跟小芸不認識，卻跟道義是老相識，我很喜歡錢，但今天，多少錢都買不了你的命。”
說完這些，李天龍湊到小芸耳畔，不緊不慢的道：“眼前的畜生就是罪魁禍首，你很怕他，知道戰勝恐懼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幹掉讓你恐懼的事物。”
“現在扣動扳機，你的恐懼會減少一分。”
趙元浩是侵犯她的第一個人，也是這群混蛋的大哥，可能這些天遭受的虐待太多，對趙元浩小芸始終很恐懼，甚至不敢和趙元浩的目光對視。
即便這個惡貫滿盈的畜生坐在地上，已經嚇尿了。
李天龍用食指點點小芸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緊跟著又道：“恐懼減少了，這些天的一切也都忘了，隻要你有勇氣扣動扳機。”
“不要，求求你，不要……”趙元浩不住後退。
砰！
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