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李天龍的橡膠棍又砸了上去。
看看白道平慘不忍睹的右腿,張翼龍接著剛才的話茬忽悠。
“大家看,隻要腦子稍稍正常,在槍口下有誰敢這麼囂張?我覺得我兄弟這刻絕對沒有行為能力。”
達開昌一想也是,拽著苗夢雨向後退了幾步,悄聲道:“將槍收起來,我們左右分開將其按住。”
苗夢雨關掉保險,收槍的時候滿臉心不甘情不願。
就在這時,橡膠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苗夢雨和達開昌長鬆了口氣,這個施虐狂總算停止暴行,下麵便是將其控製詳細調查。
張翼龍腦神經急速運轉,開始思忖怎麼擦屁股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嚴肅命題。
不過隨後,張翼龍便開始為李天龍點讚,大大的讚。
看著仿若被母熊排隊輪了一般的白道平,李天龍大張著嘴巴,好像夜裏碰到鬼似的,朝後猛退。
貼著牆壁,李天龍指著白道平,驚恐萬分:“道哥怎麼了,被誰打成這樣,太狠了。”
達開昌和苗夢雨齊齊打了個哆嗦,然後對視一眼,又將目光放在李天龍身上。
被誰打成這樣?你剛才不是還說讓棍子再飛一會兒嗎?
苗夢雨寒著俏臉,冷哼一聲:“企圖裝瘋賣傻過關,門兒都沒有。”
李天龍眨巴著眼,看向張翼龍:“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你問我?我剛到就見你像得了狂犬病似的對人猛抽,這貨再不是好東西,也輪不到你懲戒。
至於趴在審訊椅上的那位,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衝滿地鮮血,便知道他比起白道平好不了多少。
張翼龍麵部肌肉一陣顫動,偷偷瞟了眼煞氣逼人的苗夢雨,試探著問道:“你真記不起來了?”
李天龍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大哥,我都被道哥和黑哥嚇傻了,怎麼會記得?”
“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清楚?我是那種殺隻雞都哆嗦的人啊!”
別說殺隻雞,就是殺人,你眼珠子都不帶眨的。
張翼龍深深覺得李天龍做神醫太虧,跑到好萊塢發展,那些影帝啥的恐怕要去喝西北風。
連張翼龍都不信,更何況苗夢雨?
她冷冷看向李天龍,叱道:“好歹也是爺們兒,一點擔當都沒有,什麼都不記得?信你我們才有問題!”
張翼龍清清喉嚨,幾步走到李天龍身前,問道:“白道平和那什麼黑哥,怎麼嚇你了?”
李天龍趕緊將事情的經過掐頭去尾敘述一遍,而後帶著哭腔道:“大哥,你得給我主持公道啊。”
達開昌臉色非常不好看。
警點協警和高利貸的人糾結在一起影響已經非常惡劣,更可怕的是領著幾個假警察將負債者弄到警點威脅,這是什麼意思?
端著髒水朝警察這個神聖的職業上潑,抹黑南城分局的形象!
白道平要嚴懲,必須嚴懲!
可話說回來,媒體一旦報道,網上那些鍵盤俠哪問得了那麼多?
如此一來,不僅南城區分局顏麵無存,整個大華的警察跟著蒙羞。
苗夢雨一直覺得白道平有問題,刻意防著。
未想不到他在邪路上走這麼遠,膽子如此之大,大到令人發指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