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強從牙縫蹦出一個字:“好!”
言畢,他衝著尚在發呆的兄弟吼道:“過來,動手!”
兄弟們看看溫莎莎,又看看周自強,有些猶豫,真要打斷強哥一條胳膊?
“別特麼傻站著,快點啊!”周自強急了,惹急了莎莎姐,就不是斷胳膊那麼簡單了。
三聲哀嚎在大排檔顯得極為刺耳。
當鋼管砸斷周自強身上時,作為老大,他咬著牙沒發出一聲呼喊。
擦擦額頭的汗水,周自強對溫莎莎道:“大排檔造成的損失,我會賠償老板。”
“算你有點眼色,滾吧。”
溫莎莎懶得看那些匆匆離去的身影,將杯中的酒喝光後,指著第三瓶,問李天龍:“能打開嗎?”
李天龍很是歉意的笑笑:“這瓶是給他喝的。”
言畢,李天龍將最後一瓶白酒倒在地上。
他一直都喜歡潁州這座城市,做夢都想在路邊攤跟那名女子再喝一杯酒。
現在,他們在地下應該重聚了,隻是沒有他喜歡的酒。
將空空的酒瓶朝桌子上重重一放,李天龍衝溫莎莎伸出大手:“我叫李天龍。”
“我叫溫莎莎。”
溫莎莎對李天龍笑笑:“其實你很不禮貌,我是女子,不伸手,你不該主動提出握手。”
李天龍撓撓頭:“我是粗人,想不了那麼多。”
溫莎莎抬腕看看時間,雙手按著桌麵站了起來,夜風揚起她飄逸的長發。
揉揉太陽穴,她抬頭看向蒼穹:“李先生,你的酒很好。”
李天龍也站了起來,看看身著旗袍的女子:“要走了嗎?”
“舍不得?”溫莎莎將吹散的長發掖到耳後,嘴角掛著幾分戲謔。
李天龍輕咳一聲,老老實實回道:“不是舍不得,是覺得不盡興。”
“那跟我走,讓你盡興!”
溫莎莎小手一揮,走進一家超市,要了兩瓶飛天茅台,丟給李天龍一瓶,朝前方努努嘴。
“距離我住的地方有三公裏,邊走邊喝,還不盡興,到我家繼續喝。”
李天龍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到你家繼續喝,你就不怕......”
溫莎莎掩著小嘴又笑起來。
李天龍無比尷尬:“你笑什麼?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女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溫莎莎打了個酒嗝,指著剛才的大排檔:“首先,剛才發生的你都看在眼裏,應該明白動我的後果。”
“其次我的眼睛不瞎,若你是下作的人,我也不屑跟你一起喝酒。”
“最後,所謂酒後亂性,不過偷情男女自欺欺人的謊言,路都走不穩了,能行嗎?”
別說喝了那麼多酒,即便不喝酒,就這身子骨跟宮裏的太監也沒區別。
李天龍滿臉不服氣:“別看不起人,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溫莎莎懶得跟李天龍扯淡,轉身便走:“說那些大話沒意思,別像孩子似的,這一點,你不如他。”
兩個人拿著酒,在路燈下邊走邊喝,路人都用無比詭異的目光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就像看兩個瘋子。
這個世界沒多少人理解他們,當然人人都理解,那他們該有多平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