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人啊,總是要變的。”
巫六靠著紅木位椅,邊拆古巴雪茄邊問:“應該差不多了吧?”
刁四郎回道:“依照愣子的性格,應該會用鋼管砸一會兒。”
巫六腦中不由得浮現李天龍被揍成豬頭的唯美畫麵,當然還有聲淚俱下的哀求。
細細數來,距離上次對人下狠手,有十幾年了吧?
銜著雪茄,巫六有高歌一曲的衝動,歌名就叫——大哥。
嗤拉!
劃亮一根火柴,將雪茄輕輕引燃,火柴梗很是隨意的丟進煙灰缸,巫六臉上寫滿牛逼。
“即便是天上的飛龍,到了潁州城,見到我巫六,也要低頭......”
牛逼還沒吹完,院落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下麵嘰哇喊叫的搞什麼呢?”巫六皺著眉頭問道。
刁四郎站起身來,走到陽台朝下一看,嘴裏的香煙仿若沒了脊梁骨,軟噠噠落在地上。
巫六覺得有些不對頭,趕緊走到刁四郎身邊,然後臉上的牛逼不見了,剩下的全是傻逼。
“這,怎麼可能?”巫六扭頭問刁四郎,“你怎麼安排的?”
刁四郎看著被李天龍拽著頭發朝院裏拖的愣子,也蒙了:“去的,應該都是精兵強將,人不少......”
說到這裏,刁四郎突然看向巫六,顫聲道:“我們搞不過李天龍,再去十幾個人,也搞不過。”
巫六眼沒瞎,如果能搞過,愣子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慘。
那條掛在膀子上來回晃悠的右臂,一看就知道骨頭全碎了。
將人打成這樣,李天龍手段有多狠,心有多毒?
院子裏,李天龍丟開愣子,衝站在三樓陽台的巫六非常親切的揮了揮手:“別急,我馬上就去滿足你。”
巫六和刁四郎立馬打了個哆嗦。
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隻會比愣子慘,不會比愣子輕鬆。
院子裏負責守衛的小弟看到愣子哥的慘樣,很有義氣的衝了上來。
尚未近身,李天龍右手一揚,衝在最前的小弟站在原地晃悠兩下,噗通一聲仰麵倒下,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正準備朝前衝的其他守衛愣了下,尚未反應過來,李天龍兩步上前,一拳一腳,又是兩個倒下。
就在別人認為他會停下的瞬間,李天龍突然掐住麵前守衛的脖頸,朝前狂奔。
胳膊肘順勢一撞,右邊手持砍刀的守衛就此倒下,左邊準備掄起鋼管的守衛被一腳踹飛。
咣當!噗通!
鋼管落在地上滾到牆角的同時,掄鋼管的守衛也暈了過去。
李天龍鬆開掐住脖頸的手,這名被朝前推了四五米的守衛因為窒息軟噠噠倒在地上。
巫六看得目瞪口呆眼冒金花。
這些守衛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平時還經受一定訓練,結果連李天龍的身都沒近,全趴下了。
李天龍,要比一個打十個的葉問,猛多了!
刁四郎倒抽口冷氣,對巫六道:“六爺,我們報警吧?”
巫六老臉慘白,呐呐言道:“報警了,這張臉朝哪擱?那些糟心事,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