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就是這個當年誰都不在意的小男孩,一點點走到蔣羨祺身邊的位子上,看起來短時間內,完全看不到失寵的可能。
他已經陪了蔣羨祺好幾年了,如果時間再長一年,即使蔣羨祺最後對他沒了情愛,那還有陪伴之情。
王翊萱這才慌了,而那些傳言又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循環,就是她是個聖人,也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堂堂王家大小姐守不住自己的男人,還被一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一無所有的小男孩給打敗了。
何其羞辱。
甚至最後連自己留在蔣家唯一的依靠,都要被這個小男孩給踩在腳下。
她越想越氣,盯著餘明淵秀美玲瓏的臉說:“你家人知道你在做婊/子出來賣嗎?哦,瞧我,說這些幹嘛,她們當然知道了,一家子都住在富人區那棟幾百平的房子裏呢。真是一家三口都不是好東西,老子做生意不講誠信,母親教孩子去做妓,姐姐被人退婚,——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當然隻能有樣學樣。”
王翊萱這番話等於把餘明淵的母親和姐姐、連同去世的餘誌燁都罵在內了,餘明淵聽得胸口湧上一層怒意,他瞪著王翊萱。
王翊萱看著他充滿怒火的眼睛,卻笑了起來:“我說錯了嗎?他們要是清白人家,還允許你幹這種事?你抬頭看看,這裏是蔣家的宅子!你吃的是蔣家的米、用的是蔣家的東西。這裏有什麼東西,有一樣是你的?你以為真是蔣家的小少爺,我告訴你,這蔣家隻能是姓蔣的來繼承,那些打陰溝裏來的臭老鼠,最好早點滾回自己該生活的地方,不要妄想自己賣/賣/屁/股就能改頭換麵成為人上人。”
“王——”餘明淵被她刻薄的話激得要還嘴。
王翊萱對上前一步,抬著下巴看他,那目光充滿了鄙薄與輕蔑,她輕聲細語道:“餘明淵,我是蔣羨祺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娶進來的,法律上,蔣羨祺是我的丈夫。我打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就是我叫人把你剝光了趕到大街上,你去看看,會有多少人會同情你?”
餘明淵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王翊萱慢條斯理地伸出細長的手指抬起餘明淵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
她的手指冰涼,指腹貼在餘明淵的皮膚上,像一條毒蛇身上涼膩的鱗片,冰得餘明淵隻想發抖。
“嘖嘖,看著真可憐,蔣羨祺看了一定會心疼的不行的吧?”她臉上還帶著笑意,對著餘明淵道:“不過,這樣的臉才符合你的身份,你配不上幹幹淨淨的模樣。”
最後,王翊萱走得時候,她走到一半,又回過身,她抓住桌布,將一桌子一筷子都沒動的飯菜一把掀翻在地。
看到餘明淵周身一片狼藉,才滿意的點點,用手絹擦著手道:“——你記著,這一巴掌,是我王翊萱打的,不是旁人。”
他一走,那些仿佛被人噤聲的仆從們才七手八腳的湧過來,有扶著餘明淵離開餐廳的,有忙著收拾地麵的,有些機靈的幹脆去找了私人醫生過來,要給餘明淵看看臉,竟沒人一個是閑著的。
蔣羨祺再回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他回到家,餘明淵沒來接,就讓他有些奇怪。心裏還想,是不是最近兩天沒給小朋友打電話,人發小脾氣了?
這麼想著,心裏有些好笑,但是還是大衣都沒來得及脫,第一時間去找了餘明淵。
餘明淵被人打了一巴掌,雖然是個女人,手勁不算大,但是餘明淵的皮膚格外嬌嫩,那一巴掌的巴掌印隔了一天,還是留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紅色印記,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