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聽了餘明淵的話,腦子一激靈,心想可不是嗎,來者是客,我又是主人,可不得好好招待這群王孫公子,於是搓著手對著他們道:“對,表哥說得對。多謝幾位大駕光臨,也謝謝蔣少大方借場地,屈駕過來一坐。大家今晚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一定盡量滿足!”
“哦,什麼要求都行?”孫凱文上前笑眯眯地看著何望。
何望額上冒出汗珠,“嗬嗬……當然……不知道孫少有什麼要求?”他的目光偷偷瞧餘明淵,希冀餘明淵給他指示,但餘明淵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眾人的邊上,他心裏不安起來。
“方程式那點花樣我都玩膩了,衛二你整天在外麵浪蕩,有什麼新點子說兩個,讓我們開開眼界?”孫凱文將皮球踢給衛景。
“是啊是啊,老衛你說一個出來,我們好見見世麵。”
衛景唯蔣天澤馬首是瞻,他這人玩得比較放得開,這是眾所周知的,聽說連高中生都上過手,讓不少家風清白的人家對他很是鄙夷。衛景嗬嗬直笑,一副“這可是你們開口的提的,不是我要求的”的模樣。蔣天澤一直在看餘明淵,沒吱聲,他就當蔣天澤默認了,於是便道:
“餘少,聽說您學過跳舞,正好,這兒有個大舞台,到時候叫人把燈光調暗,您站到舞台中央,給我們跳一隻鋼管舞怎麼樣?”
他的話一出,何望臉色一白,李采兒露出不可置信的臉,其他人看了半天八卦,心裏就像長了草一樣,興致勃勃地等著這出大戲的高/潮段落。這會兒齊齊打起精神,目光凝聚在餘明淵身上。
餘明淵一個正正經經的客人,衛景倒好,一張口,就叫人去跳鋼管舞,還是跳給大家看。就是妓/女,還得給人有個緩衝呢,問一聲:你願不願意。
餘明淵看著衛景,麵上淡淡的,他不理其他人,單叫了何望過來,低聲道:“何望,你覺得衛少的意見怎麼樣?”
何望這會兒雙眼發直,他是個聰明人,曉得其中厲害。餘明淵一問他,他倏地抓緊餘明淵的胳膊說:“表哥……我……”
“什麼?”餘明淵刨根究底。
何望重重的低下頭:“對不起,表哥。”
餘明淵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他們這些人你一個人攀不上,我也攀不上。今晚這是我替你最後一次收拾爛攤子。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餘明淵說完,抬起頭對著衛景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淡,但是卻非常冰涼,隻聽他說:“衛景,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為了給蔣天澤出氣,跑到我的學校堵我,最後被人架著回家的事嗎?”
衛景抿起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三年的時間太長了,你大少爺的生活又格外精彩,恐怕都忘了。”餘明淵笑著道,他說完,眼睛轉到蔣天澤身上,一字一句道:“管好你的這些狗,蔣天澤,你也就是這些小伎倆了。——謝俞城這些年就給你出這些餿注意?我看他是不想在蔣家幹下去了。”
晚上他開車回家,蔣羨祺意外的給他來了電話。
“晚上玩得怎麼樣?”蔣羨祺什麼都知道。
餘明淵笑著道:“還行,人來得很多。”
“看來你很高興。”他說。
餘明淵握著手機,頓了頓道:“你在唐洵那裏?”
蔣羨祺似乎毫無意外,說:“今晚不在。”
餘明淵笑。
“那你明天過來嗎?”
“想我了?”蔣羨祺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起伏。
餘明淵想翻白眼,老男人,他說:“唐洵邀請我去他那兒看你們恩愛,我說我有時間會去,你看什麼時間合適?”
蔣羨祺這會兒笑起來,“寶貝,你這話是當真?”
餘明淵想起唐洵說自己天真,他低頭笑,覺得要是天真一點,直接做個蠢人,倒也不會考慮那麼多,直接說當真,去爭風吃醋多好。
蔣羨祺說不定更喜歡。
他忽然沒了興致,說:“不用了,我說笑的,晚安吧。”
不等蔣羨祺再回話,他直接掛斷電話,給手機開了飛行模式,躺在床上,悶頭睡覺。
天真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他想,揮霍一晚,希望蔣羨祺不要太計較這一晚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