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淵,你有種!你是不是除了拿我父親威脅我,就沒其他招了?!”蔣天澤在電話裏,氣得險些七竅生煙。
餘明淵煞有其事地道:“對你有用就行。”
“行,算你狠!”蔣天澤咬牙切齒道:“你要包哪天?”
“周六吧,您看方便嗎?”
賽車場本來就是蔣天澤用來放鬆自己的遊樂場,他哪天覺得沒意思,隨手關了就是了,不存在對自己方便不方便的這回事。
“我要是不方便呢?”蔣天澤說。
餘明淵無語,耐著性子道:“那蔣少您覺得呢?”
“我現在可是被你威脅的人,哪敢有微辭,那就周六吧!”蔣天澤半是諷刺半是無奈道。
其實,他完全可以對餘明淵做出一點超出底線的事,但是最近蔣羨祺對他表示出明確的不滿,他不想再挑戰父親的耐心。
“謝謝蔣少。”餘明淵淡淡道,正要掛電話,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又道:“麻煩蔣少待會兒給我發一下您的賽車場消費標準,我好按倍數給您轉賬。”
“你——”
餘明淵利索地掛了電話,他吃完飯,中午的時候,把和蔣天澤越好的時間發了一遍給何望。
何望是個會做人的,收到短信的第一時間,立馬就來了電話。
“表哥,真太謝謝你了!”何望在電話裏激動道。
餘明淵嗯了一聲,說:“不用謝,你們好好玩吧。”
何望一聽,趕忙說:“表哥,周六晚上你不忙的話,也過來一起玩吧。到時候,我想把采兒介紹給你,她剛剛知道你幫了我的忙之後,就一直吵著想說認識你。”口氣似乎非常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這樣說,餘明淵倒不好拒絕了。
見餘明淵沉默下來,沒有立刻作答。何望忙給餘明淵台階下,道:“表哥是不是那天還有其他事,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就是想親自和表哥道一聲謝,既然表哥沒時間,那我們找別的時間就行了,都是小事。”
餘明淵這下覺得自己想不去都難了,便道:“那我到時候看看吧,如果時間來得及,就去湊個熱鬧。”
“噯!表哥你自己看,有時間就來!”何望忙道。
兩人虛頭巴腦地寒暄了一會兒,然後掛了電話。
他下午還有課,中午打算圖書館休息了一會兒,還沒坐好,突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餘明淵在學校的跟同班級的同學關係冷淡,畢竟他是屬於特權階級,平時不在學校住,一直是走讀的。大學明文規定,大一新生必須要在集體寢室住滿一年,才能單獨去外麵租房子住。偏偏餘明淵成了例外。
他要是長相普通,當個扔進人群裏都找不到的路人甲就算了。但是偏偏餘明淵長相出色,不管杵在哪兒都算冒尖的,讓人想不注意都難。再看他穿著非富即貴的,引得跟他一起上過課的同學私下裏議論紛紛。
曾經帶他們一個班的班導就被學生質疑餘明淵就能不住寢室,憑什麼要他們就要住滿一年?這事把她弄得焦頭爛額,最後實在招架不住,跑到教導處去哭訴。
本以為這樣了,能有個妥帖的回複,誰想那教導主任笑眯眯的安慰她說,餘明淵這個學生啊是校長親自安排的,我也不清楚內幕啊。要不,李老師你去校長室問問沈校長?
班導灰溜溜的回來了,以後誰來問餘明淵的事,就說他簽了免責聲明,誰要想跟他一個待遇,去找校長簽字。
平時在校的學生,哪有資格見到校長啊。班導這麼一說,大家也就熄火了。但是麵上不會再爭了,對餘明淵到底存了個心裏疙瘩,即便到大三了,餘明淵和班上的同學也沒有合得來的,整天獨來獨往。
餘明淵猛地回頭,一看居然是熟人。來人個子小小的,穿著一雙平跟黑白底的棕色小單鞋,小腿細細的,被一條紅色的碎邊群子包裹著,頭發是棕色的,夾著誇張的珍珠發夾。她笑著看著餘明淵,俏麗的一張鵝蛋臉,眼睛很黑,看著人帶著一種沉靜的溫柔感覺,像一朵插在花瓶裏的梔子花,無風動時,也能嗅到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