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羨祺在他起身的時候,用手撫摸他細膩雪白的脖頸,讓他別動,聲音低沉地說,讓傭人送一杯進來就行了。
餘明淵抓著他赤裸健壯的胳膊,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沒出聲。
蔣羨祺察覺到他的情緒,抬眼看了他一眼。餘明淵剛剛才和他滾過一次床單,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餘明淵掩在薄被下、未著寸縷的清瘦身體。借著室內黯淡的亮光,隱約能看見他形狀優美的鎖骨上淡淡的紅色齒印。
那是他們情到濃時,蔣羨祺強壓著餘明淵,留下的充滿占有欲的標記。
蔣羨祺有段時間沒找餘明淵了,晚上難免要得狠了一點。
他其實很喜歡餘明淵。
跟別的情人不同,餘明淵基本上是他一手調教長大的。
也許餘明淵前十五年的人生是屬於自己的父母的,但是其後的日子,餘明淵則完全是屬於蔣羨祺一個人的。
一個花骨朵一般的小美人,由他精心教養,然後一點一點長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大概,這就是每個男人都想做的事。
而餘明淵也不負他的期望,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長成。粉妝玉砌,矜貴又漂亮,從頭到腳、就連頭發絲兒都是照著蔣羨祺希望的樣子長的。
蔣羨祺也就一直養著他。
說起來,陪在蔣羨祺身邊的人,大概就屬餘明淵時間最長。
就是他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過就在身邊陪了三年,便分道揚鑣。
直到現在都沒離婚,不過是照顧長子的顏麵。
所以,在他心裏,餘明淵是不同的。
見到餘明淵臉上的不情願,蔣羨祺知道他是不喜歡他這個提議。
不知怎麼回事,餘明淵對蔣家的傭人,始終喜歡不起來。
蔣羨祺以前還問過他原因,心裏猜想是不是有些傭人在蔣家待的時間長了,奴大欺主,怠慢了他。
但是自打餘明淵被蔣羨祺親自領進門,蔣家哪個傭人還敢對他有絲毫不敬?
餘明淵當時回答說,他沒有不喜歡。
蔣羨祺不置可否,看今天餘明淵這個表現,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對餘明淵到底為什麼看不上蔣家傭人的原因,其實也不是真的在乎,非要刨根問底。
他隻是對餘明淵還有隱瞞他的事,有些不喜歡罷了。
想到這一點,原本打算陪餘明淵一起起身的念頭便淡了,隻微微點頭,放他下了床。
“蔣少。”餘明淵對突然出現的蔣天澤,也是一驚,立刻站直了身體說道。
他靠著冰箱,全身放鬆地捧著一杯熱水小口抿著,身上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睡衣。睡衣的領口隨便係了兩粒扣子,露出大片雪膩的胸口。
蔣天澤當然認識餘明淵,他父親養了那麼多年的小玩意,還帶回了蔣家老宅,當作半個主子伺候著,可謂狠狠打了王翊萱和他的臉。
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給進家門,反而把外麵養的小東西領進來,這是做給誰看啊?
王家當時還因為餘明淵的事,火急火燎地把他招回來,問他蔣羨祺是不是要把事做絕,不要王家這門姻親了。
“哎別,我可擔不起你的這一聲‘蔣少’。”蔣天澤陰陽怪氣地說道,他目光赤/裸地把餘明淵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說:“想不到你倒是挺得寵的,被我父親幹/了這麼久,還沒失去興趣。功夫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