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啊!都怪我太魯莽,要不是我這麼魯莽,立功心切,也不會這樣了!大家也不會……”何羽麟掙脫身邊的士兵,麵朝元城方向,跪倒在地,抱頭痛哭!
逃出來的幾百名士兵,也倚著自己的兵器,默默地看著元城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羽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淚已經哭光了,臉上帶有兩道血痕,“兄弟們,我何羽麟在此發誓,一定會殺光所有山匪,為你們報仇!啊……”
何羽麟再次跪倒在地,仰天大喊,周圍的士兵也看著元城的方向,仰天大喊,“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何羽麟他們的怒吼聲。
傍晚,晚霞將藍天染紅,如同鮮血一般。
何羽麟待著幾百名士兵,失魂落魄的回到同忻城。
同忻城上,城主焦急地看著遠處元城的方向,心中焦急萬分,生怕何羽麟出了什麼事情。
“城主,你看,何將軍回來了!”
突然,又跟高聲喊道,嚇得城主急忙看向城外。
隻見,幾百個渾身是血的人走進了同忻城眾人的視野中。
同忻城城主急忙打開城門,帶著人出城迎接。
同忻城城主來到何羽麟身邊,小心翼翼道,“將軍,這是……”
“嗬嗬!”何羽麟雙目無神,傻傻的瞅向同忻城城主,“我對不起他們,都是我的錯!啊……噗!”
看到了同忻城城主,何羽麟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一口鮮血噴出,暈倒在城主的懷中。
晚上,燈秋火把照亮同忻城。
此時,城主府眾人麵色陰暗無比,城主坐下為首的一員大將說道,“真不知道郡主是怎麼想的,怎麼派過來這種人!白高興一場了!看來傳言都是假的,此人就是一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城主府的眾人在逃回來的士兵口中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城主,要不我們降了吧!趁其還在昏迷中,我們砍下他的腦袋,拿它當做投名狀,投靠山匪得了!”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人站起身來說道。
“不行!我們山河郡隻有戰死的城主,沒有投降的城主!以後誰也不要在我麵前說投降,再有一個,我定斬不饒!”同忻城城主聽到此處,擦桌子拍的直響,厲聲說道。
“那城主,我們總要提前想一下出路吧!同忻城還有這麼多百姓呢!”又有一員武將站起身說道,“這個何羽麟都已經這樣了,我估計那個阿皓也是如此!城主,還望三思啊,早日拿下主意!”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同忻城城主站起身說道,“你們要知道,同忻城是山河郡南麵最後一道大門,一道同忻城被破,山河郡就等於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人暴露在眾人麵前!郡主大人信任我們,才會將同忻城交給我們,讓我們守衛同忻城!守衛山河郡最後一道大門,我們要保證山河郡百姓的安危,不辜負郡主對我們的信任!”
“城主,可是……”有人想要上前勸阻,被城主打斷,“你們不要說了!如果那個孫皓和這個何羽麟一樣還是有勇無謀之輩,我會殺了他,代他掌管大軍,殺退山匪!事後我會親自向郡主請罪!”
說完,山河郡主扔下麵麵相覷的眾人,轉身走出城主府。
“軍師,你要勸勸城主啊!不能在這麼一意孤行啊!”眾人上來圍在灰袍中年人的身邊,苦苦勸道。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該幫的忙我已經幫了,城主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投降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以後誰再在我麵前說投降的事兒,我會如實上報城主!”灰袍中年人走出人群,離開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