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銀河係一千五百億光年的z行星D國,是一個典型的生產資料私有製的國家,相比於我們,這裏是一個更加凶殘多維的社會,有錢人乘肥衣、輕侯服玉食、窮人啼饑號、寒饔飧不繼,這裏的各個階級在社會上舞弄著他們的身姿,一道道難以跨越的階級鴻溝把這個社會勾勒的更加深刻立體,而我們要講的故事就在這裏上演。
D國f市。
f市在這個國家並不是一線城市,連二線城市也算不上,f市有兩大特色聞名全國:一個是貧窮,一個就是人多。
人多就代表著混亂,而貧窮,就代表著更加混亂。
而我們的主人公李小明此時就坐在一列正在疾馳的列車上,列車的終點站就是f市,他的故鄉,他日夜思念,魂歸的地方…
f市的某個破舊的山頭上,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突然站起身看著下麵的f市全景,哼哼唧唧地念叨了一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寫的打油詩:
“一魂入塵百魂孤,一墳淒鳴萬墳哭;
生為凶冥荒寂時,葬於驚鴻夢斷處;
問子何立鴻鵠誌?此世神佛已難渡;
勸君憐憫眾蒼生,人間已有無字墓!”
而此時,我們的小明同學坐在列車靠窗戶的座位上,他皺著眉頭掏出了筆,看著窗外不斷滑過的風景心生感慨,也寫了一首打油詩:
“丈夫生得戎馬誌,偏偏錯逢太平年;
苦把淩雲寄南陽,妄與盛世同苟全;
少年怎知人似月,今日如勾明日圓;
太平哪有太平日,人間何時在人間!”
李小明合上了筆記本,收進包裏,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李小明掏出了他的搞基亞牌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是:
“你快點,我都在火車站等你一個小時了,手機快沒電了,還在老地方等你。”
短信署名是兒子,原名叫李峰,是李小明的發小兼朋友,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虛偽又脆弱,他們表麵上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其實背地裏卻一心的想當對方的父親。
為什麼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因為是實在是臭味相投。
李峰家就在小明家旁邊,跟他差不多大,小時候李小明的父母就跟隨潮流外出打工了,而李峰的父母比較有遠見,承包了他們村外出打工者的地,開始種大棚。
小時候小明回老家就天天在李峰家蹭吃蹭喝,說是一起長大的一點都不為過。
李小明還記得小時候他一說渴了,李峰這貨就從櫃子裏翻刀片,劃開他爸辛苦紮好的大棚給小明偷瓜吃,月光下兩人趴在地裏撅著屁股吃西瓜的場景成了小明同學永恒的記憶。
李小明看著短信不經意就回憶起了村頭二傻的風光往事,然後編輯了短信回複了過去:“別BB了,快到了。”
“哦,那我繼續我的愛好了。”李峰簡潔有力地回複了過來。
這貨自打懂事以來就順利找到了人生的價值與追求,那就是看動作視頻,他發毒誓並許下了人生目標,要觀看和收藏所有世界上這種類型的動作視頻,用自己的行動為世界教育史劃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於是這貨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風雨無阻。
李小明一邊回憶著一邊就發現已經到站了,背起了包,順著人流向前蠕動,在這個星球上各個地方的火車站都大同小異,站內混亂,嘈雜,腥臭,站旁邊充斥著小偷,騙子,拉客的**,職業仙人跳……都清一色的排在火車站的兩邊,等著懵懂無知,初來乍到的勇者上鉤。
李小明站在出站口停頓了一會,呼吸著獨屬於故土的醇厚鄉土氣息,內心稍定,忽視了旁邊非要拉著他住宿並大聲的呼喊著有學生妹服務的大媽,一路假裝目不斜視的向著李峰等他的地方走去。
離著老遠就能看見一個略瘦的青年蹲在一顆綠化樹下,紅色的大褲衩子配著夜市五塊錢一雙的泡沫綠拖鞋,正在一邊蹲著一邊看著山寨的大屏手機,手機屏幕已經稀碎,不過山寨機的喇叭不得不服,那音量比低音炮還帶勁,火車站雖然人多,但是這貨成功的用實力搏得了一方淨土,十步之內愣是沒有人敢近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