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又要打小光,我抬起手,開始急促地敲門。
大概是被身後的動靜驚了片刻,閻可曼要落下的藤條停在了空中,然後她一回頭就看到了我。
見到我的刹那,她先是有些驚訝,緊接著,她就轉過身,悠悠然地朝沙發走過去,坐下。
她的嘴不緊不慢地動了下,就有月嫂跑來給我開門。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了,撲麵而來的熱氣夾雜著難聞的香水味,讓我差點就吐出來了。
月嫂溫和地給我打招呼:“宋小姐好!”
我注意到她的稱呼,是宋小姐,不是霍太太,大概在閻可曼這裏,霍太太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承認的。
我笑著回了一句:“你好。”然後我就進了屋。
身後的那些保鏢要進屋,被月嫂為難地止住了:“閻小姐不喜吵鬧,還請各位在外麵等候。”
我心裏嗤笑,不喜歡吵鬧,把兩歲大的孩子打得哇哇大叫,她還叫不喜歡吵鬧?
我看她挺享受這樣的吵鬧的。
我對身後的保鏢說,讓他們在外麵等著,保鏢們都是經過霍炎調教過的,我這麼一吩咐,都等在了外麵。
剛走近客廳,地上哭著的小光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哭著向我靠攏過來,我眉心一蹙,心口像是被誰用刀劃了一個口子,有些疼。
“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小孩子被你達成這樣?”我彎腰把小光抱起來。
小光抽噎著把手放在我的麵前,可憐兮兮地:“疼……小光疼……阿姨……小光很疼……”
我看向一旁的月嫂:“還不去找藥箱?”
月嫂心虛地看了一眼閻可曼,腳動了兩下,最後還是不敢去。
閻可曼微微抬起眼皮,語氣說不出的諷刺:“喲!你當這裏是誰的地盤?要你在這裏吆五喝六?”
“閻可曼,以前我看你挺善良的,沒想到你這麼傷心病狂?他還是一個孩子,你把他打成這樣?你也下得去手?”
“我高興,他是我姐的孩子,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的找嗎?”
閻可曼說著就站起來,眼神怨毒地看向我的肚子,詭異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聽說你的孩子死在肚子裏了,你就要來搶小光,怎麼?想要把小光帶回去頂替你死去的孩子?真是可笑,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裏,有我在,休想把孩子帶走!”
聽著她怨毒地詛咒我的孩子,我心頭的火就一下一下地往上冒,但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我今天也是有目的來的。
我抱著小光坐在一旁的沙發,小光可憐巴巴的,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依偎在我的懷裏,我扯過茶幾上的紙巾給他擦眼淚,擦手背上的血珠:“閻可曼,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你也知道閻家現在的狀況,我聽說你父親支撐不了多久了,合同就在我的包包裏,我今天我要帶走小光,合同你就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