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頓了頓,輕聲地說道:“路易斯先生,難道你真的甘心從此被秦墨握在手心?說不定,他哪天不高興,真的把你弄到太平洋上去了呢?要知道,太平洋,那發生的事情,就誰都不能預測了。”
路易斯嘴角不斷的抽搐,眼睛透出貪婪和興奮的光芒,最終,他低沉地問道:“你想要怎麼合作?”
白蝶得意一笑,將紅酒放下,深不可測地看了路易斯一眼,伸出手,緊緊地和他握手,“路易斯先生,我們合作愉快!”
法國,**肅穆的醫院中,冷風清時時刻刻都在盼望著白雲起能清醒過來。這不是她第幾次來到重症監護病房,看著昏迷之中的白雲起。
“院長,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冷風清急切地問道。
“這個……”院長臉上露出為難,“他受傷太重,而且才剛剛搶救過來,恐怕還需要時間。冷小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搶救他的。”院長十分認真地說道。
“是啊,風清,就算你擔心也沒用,想要問出蝶戀花的下落,需要耐心。”雲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秦墨也吩咐過來,秦字門也會讓人過來保護的。風清,我知道你心急。其實,我的心跟你也一樣的。”
冷風清心底稍稍的緩和。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兒,心底慢慢的平複,從重逢時候的猜疑,到知道真相之後的憤怒,再到現在的歸於平靜和理解,都像水一樣順其自然。仿佛,她們還是和當年一樣。
“我聽說,英國的一個醫學家研究出了一種血清,是可以治療先生身上的毒的。”雲裳淡淡的說道。
“嗯,”冷風清點點頭,“我曾經也去過英國想要將血清偷出來,可是還沒有進入研究所,就被秦文澤劫持了。雲裳,其實我隻差一步,也許隻差一步,就可以為先生偷到血清了。先生也許,就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冷風清聲音哀沉痛楚,雙手不自覺地蒙住眼睛。
“很多事情,我們盡量去做,不讓自己後悔,不讓自己愧疚,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雲裳眼中露出黯然,“風清,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我不夠好。”冷風清哽咽,“如果當年不是我任性,不是我一意孤行,先生也不會被R國的人傷害,更不會失去一條腿,我對不起先生。”她的淚水潸然而下,“雲裳,你知道嗎?我曾經對先生說過,我會做他的拐杖,一輩子陪著他,可是我……”她幾乎快泣不成聲,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哭過,可是一想到冷天擎,她的心,依舊疼痛,那種徹骨的痛,歇斯底裏,仿佛失去了依靠,失去了溫暖。
“先生,那次先生和秦墨的話,我聽到了。他一開始,是想帶我回去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拋下我,如果,當時他堅持要帶我走,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他離開!”冷風清深吸一口氣,抬著頭,也不想讓淚水流出來,隻是有些抽泣。
“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雲裳,你知道嗎?我努力做好一切,不過就是想贖罪而已。”
雲裳沉默不語,“風清,先生,不會怪你。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