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默啜點點頭,道:“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的軍隊遭到攻擊最多的是在水草地,這就是問題所在。”
“水草地?”暾欲穀猛然一驚,一臉的震驚之色,道:“王孝傑果然了得,竟然找到我們的命門所在。”
水草地還真是突厥的命門所在。盡管默啜要求突厥軍隊采用遊鬥,不與唐軍正麵交戰,然而,突厥休整歇息的地方多為水草地,唐軍隻要盯上水草地,就能找到突厥,就能對突厥軍隊發起進攻。
“這要如何是好?”突厥是遊牧民族,離不了水草地。要是唐軍就盯著水草地的話,那麻煩就大了,拓西臉色大變。
“不必驚慌。”默啜很是鎮定,道:“王孝傑這一手固然了得,卻並不是沒辦法對付。”
“可汗,你有妙計?”群臣忙問道,個個眼睛瞪得滾圓。
“大突厥勇士以往作戰多在水草地紮營休整,如今情勢不同了,我們不能在水草地休整。”默啜剖析,道:“駿馬要吃草,大漠上有的是草,這不難,隻需要解決好水就不是問題了。”
突厥是遊牧民族,離不開水草地。當然,這隻是相對來說。戰馬要吃草,大漠上多的是草,不一定非要去水草地,剩下的就隻有一個水的問題了。
“傳令:嚴禁在水草地紮營、休整,違者斬!”默啜眼睛一翻,精光暴射,大聲道:“要各部多帶革囊,多帶些水,盡可能少去水草地。”
“妙!妙!妙!”群臣大聲稱讚。
這絕對是對付唐軍的一個好辦法,由不得群臣不讚頌。
大漠很大,隨便找個地方一躲,唐軍也未必找得到。
“王孝傑,看你能奈我何?”默啜嘴角上翹。
唐軍停下休整,李隆基和陳玄禮、張說、薛直他們聚在一起。
“這個裴孝恪,也真是的,都好幾天沒有找到突厥了。”張小飛埋怨起來,大是不滿。
“莫急。”陳玄禮安慰他道:“隻要我們盯著水草地,就能找到突厥,有得你殺。”
“是呀。”薛直附和一句。
“得得!”急促的蹄聲響起,隻見裴孝恪策馬疾馳而來。
“裴孝恪,你找到突厥了?哈哈,又有得打了。”張小飛一聲歡呼,摩拳擦掌,恨不得立時殺個痛快。
“肯定是找到突厥了。”陳玄禮、薛直他們眼睛放光,鬥誌昂揚。
裴孝恪來到近前,飛身下馬,快步過來,衝李隆基見過禮,道:“楚王,不太對勁。”
“如何說?”李隆基有些訝異,問道。
“楚王,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找到突厥,事出有因。”裴孝恪的眉頭擰著了,道:“並非沒有發現突厥的蹤跡,隻是我們去得太遲了,突厥早就走了。要是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巧合,到今兒已經五次了,這絕不是巧合。”
張說他們的臉色凝重。
正如裴孝恪所說,要是一次兩次去得遲了,那可以是巧合,一連五次就不對了。
“詳細說說。”李隆基臉色凝重。
“第一次我們在水草地上發現突厥蹤跡,人數不多,約莫七八百的樣子。水草地上沒有突厥紮營的痕跡,隻有淩亂的蹄印。”裴孝恪的聲調有些高,道:“我當時未在意,以為是一支臨時補充水的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