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燒著的宮殿前麵,六王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失落的背影。
整個人的心徹底掉在了穀底,大喊道:“如煙啊,你不能死啊!我以後再也不會背著你偷偷地吃雞腿了,也會老老實實的吃水煮白菜,求求你好不好?”
眼淚鼻涕從臉上都掉了下來,哭的嘶聲力竭。
蕭四皺著眉頭,看著蕭時煜說:“六王爺這是怎麼了?沒人說這裏麵有六王妃啊。”
蕭時煜離六王爺遠遠地,走到了一邊說:“以後要跟這種沒有腦子的人遠一點,不然也會變傻的,別想了,快派人搜一下,她們都去哪裏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身後的聲音,“好啊你,這回承認自己偷吃雞腿了是吧?”
這可不就是如煙嗎。
六王爺嚇得都忘記了哭,第一句話不是說媳婦你回來了,而是撒謊道:“媳婦,你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吃雞腿呢?”
如煙扭著六王爺的耳朵,掐著自己的腰說:“可不是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聽見了,大家剛才可是跟著我一起聽到的。”
梁小瑩手背在身後,看著前麵站著的蕭時煜,眼睛裏灼熱的看著他,嘴上還說著:“對啊六王爺,我們可還是聽到了你說以後乖乖吃水煮白菜呢。都說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不能不要臉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蕭時煜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看著近在咫尺的梁小瑩,笑的跟一個傻子一樣的說:“你來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什麼來不來的。”梁小瑩用食指狠狠地戳了蕭時煜的額頭一下,就跟看著自己家的大傻子一樣。
蕭四默默地吃著狗糧,看見了身側的小竹,既然仗都已經打完了,是不是該和王妃說一下迎娶小竹過門的事情了。
自己在心裏打著算盤,自己的銀子在京城裏買個三進的小院子肯定是沒有問題,彩禮一定要給的多一點,實在沒有錢就幾個兄弟們都借一圈,反正他們也不急著成親。
也不知道小竹喜不喜歡冬天裏成親,是不是有點冷。
小竹看著自己在那裏發呆的蕭四,好奇的問:“你這是想什麼呢,還笑的越來越開心。”
“我在想娶你過門的事情呢。”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蕭四,直接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反應過來才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竹的臉紅的就像是可以滴血了一般,扭捏著身子說:“不要臉,誰說要嫁給你了。”
蕭四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哈哈哈的笑著說:“沒事,你現在不同意,明天就會同意。明天要是再不同意的話,那就等著後天,反正我認定你了。”
梁鐵樹奮戰完,來到著火的宮殿的時候,就看著梁小瑩跟蕭時煜兩個人都快黏在一起的樣子,十分不滿的說:“閨女,爹也抱你一下。”
梁小瑩瞧著梁鐵樹身上的血汙,有點嫌棄,搖了搖頭。
眼裏的鄙夷十分的明顯,氣的梁鐵樹直跳腳,“蕭時煜又不是沒打仗,怎麼就不能抱我了!”
蕭時煜悄悄地移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將自己身上幹淨的不行的衣服漏了出來,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意思卻是十分的明顯了,誰讓自己的衣服很幹淨呢。
梁小瑩看著自己捉弄成功,趕緊的跑到了梁鐵樹的身邊,熊抱了他一下,然後讚歎說:“我娘親就是有本事,能夠讓你每天都穿著香噴噴的衣服啊。”
梁鐵樹不滿的皺眉,“你可別給我提她,我到現在還沒有把她給趕下來,可全是看著你的麵子。”
嘴上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心裏卻慫的不行。
都說人命中會有一劫,梁鐵樹覺著自己命裏是有兩個劫的人,第一劫就是自己麵前的小祖宗了,第二劫就是那個大妹子了。兩個女人就是有本事,將自己整治的老老實實的。
想想王後跟著自己上山的第一天,就將自己屋子裏的藏品都給扔了個幹幹淨淨。
“藏品?”王後媚然一笑,“你是說這些已經被老鼠咬的一個洞一個洞的靴子,還是說灰塵已經沾滿了的酒瓶子?”
梁鐵樹緊緊地將自己的一麻袋酒瓶子抱在了懷裏,哽著腦袋說:“我不!這些都是跟著我風裏來雨裏去的東西,我才不能讓你扔掉。”
徐春暖捏著鼻子看著這裏麵的樣子,直接搖頭說:“難怪梁姐姐都不回來呢,一定是這裏又髒又臭。”
梁鐵樹聞了聞自己懷裏的那些酒罐子,確實味道不好聞,可是你要是讓他自己說這個不好聞,他又不樂意。
王後看出來了梁鐵樹不想扔掉,取了個折中的法子說:“也不是不能留著。”
一聽還有挽救的機會,梁鐵樹露出了一排光潔的牙齒。
“怎麼留著?”眼睛裏寫滿了滿滿的期待。
王後看著自己的指甲,回眸一笑道:“刷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