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麵的人終於都到齊了。
應該說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到了。
國王除了一個所謂的阿香公主,尚無子嗣。就連那個阿香公主,也不是什麼親生的孩子,沒有血緣關係,大家都選擇性的忽略了這麼一位。
國王的九弟看著一直坐在那裏閉著眼的國師,沉不住氣的問道:“國師,咱們這人都到齊了,什麼時候開始啊。”
“對啊,都等得著急了。”
“快開始吧。”
眼前的場麵太過於薄涼,一個親人的死去尚不能讓他們感到心痛,反而是後麵的利益讓他們趨之若鶩。
國師睜開眼睛,歎了一口氣說:“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了。大家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國王也沒有什麼兒子,那大家都意向何人?”
這一句話說完,下麵的大臣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了起來。各自站自己的隊,各自支持著以後能夠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
蕭時煜跟梁小瑩就差一人抓一把瓜子了,邊看著下麵的熱鬧,邊磕著瓜子聊一聊誰是鬧騰的最歡的那個人。
國師也是沉得住氣,就看著下麵的人先都吵成了一團,誇一句八王爺最好,說一句九王爺在後院裏養了幾位小倌,再將十三王爺的兒子納了四個小妾都搬了出來。
“這個北燕國的皇親國戚都真厲害啊,明明百姓們都要過不下去了,他們還能日日跟不同的人滾床單。”梁小瑩吃著手中的糕點,壓一下肚子裏的饑餓。
蕭時煜有點聽不懂,疑惑的問:“滾床單是什麼意思?”
梁小瑩咽下嘴裏的糕點,才想起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詞,笑嘻嘻的解釋說:“就是睡覺啊,因為有翻滾的動作啊,所以才說叫滾床單。”
蕭時煜一臉壞笑的摸著梁小瑩的發梢,看著她說:“沒有想到,王妃還能懂得這麼多的知識,看來咱們倆有必要好好的一起學習學習了。”
一聽著這麼有威脅和挑逗以為的一句話,梁小瑩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要跟你一起學習,要想好好的學習,就要耐得住寂寞,不為其他事情打擾,咱們還是各學各的吧。”
“你啊,真是什麼道理都擺在你那邊了。”蕭時煜寵溺的不行,看著下麵的人說的口都幹了,聲音也越來越小了,知道這差不多是已經都說的差不多了。
等著已經沒有聲音了以後,國師才打算繼續開口。
將手邊的賬冊拿過來,對著下麵開始說道:“今年,咱們國庫裏沒有一點餘糧,銀子也早早得就拿去打仗了。至於賦稅方麵,以為打仗的問題,不說是顆粒無收,也就勉強能夠溫飽。下一任國王首先要解決的事情,那就是拿出自己的銀子,讓老百姓們吃上飯。”
八王爺坐在那裏,聽著這樣的話,問道:“敢問國師,這樣的話得需要多少銀子啊?”
國師微微抬眼,瞧著底下的那一群貴人道:“咱們北燕國雖然人是少了些,但是讓他們能夠吃上飯的話,沒個幾十萬的銀子,還是不可能的。”
這一聽這個得幾十萬,有一半的人都歇了上位的心思。
本來自己當國王就是為了能夠有銀子花,這下子可好了,不僅沒有銀子,還得自己往裏墊那麼多錢,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看著沒人說話了,國師繼續說:“咱們雖然戰敗了,但是死去的士兵、受傷的士兵,以及一些裝備的修繕,也是需要一大筆銀子,基本上就和之前的幾十萬差不多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巨錘,狠狠地捶在了大家的心窩子上麵。
這剩下的人也沒有幾個了,就剩下了九王爺跟十三王爺。
兩個人相視一笑,心裏卻恨不得拿刀子捅死對方。
梁小瑩覺著這不像是競選國王,更像是競選哪一個大財主,將他們當做土大款來壓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