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瑩轉向蕭時煜,眼角斜向上挑起,一臉壞笑的模樣,興師問罪一般:“你剛剛說誰是你娘子?你何時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蕭時煜被他問的臉騰的紅了起來,但嘴上還是毫不含糊的回答到:“我的娘子當然是你啊,難不成你失憶了嗎,我們不是早就在黒峰堡成過親了的,而且我們也是有”
“夫妻之實”幾個字還是被硬生生吞下去了,這會兒臉色不僅是微紅了,已經活脫脫變成了猴屁股了。
在梁小瑩的央求下,他們準備先到丞相的附上,打算將這即神秘又讓人有些害羞的結婚賀禮提前送給如煙他們,以便能在新婚當夜發揮作用。順便梁小瑩還想要指導如煙該如何穿戴這些睡衣。
可未曾想到的是,他二人剛剛跨進庭院,還未來到大廳門前,就聽到了一陣吵吵嚷嚷的爭論聲,其中尤為明顯的便是丞相那中氣十足的低音炮。
梁小瀅二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大廳,便瞧見丞相大人正吹胡子瞪眼的同一位藍衣青年在理論,而如煙則是眉頭緊鎖的側生坐在一旁。
突然看到蕭時煜二人進來,丞相大人也有些意外,剛剛盛怒之情倒是有所緩和,雙手正了正衣襟,勉強的放緩音調說道:“不知十七皇子和小瑩姑娘到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蕭時煜也趕忙回應:“哪裏,丞相客氣了,是我們冒昧的前來,突然造訪,是不是打擾到丞相會客了?”
“不知十七皇子前來,可是為了六皇子同小女如煙的婚事啊?”
“啊,丞相果然睿智,我和小瑩選好了結婚賀禮,她性子急,非要提前送了來,說是需要在婚禮前提前準備上的。”
“十七皇子來的正好,這位便是之前同如煙定下婚約的禮部侍郎之子錢誌浩,此次便是同他說退婚的事,正好,錢世侄若是對退婚還有何不解或疑問的話,大可同十七皇子說,勞煩他去與皇上講明。”
此時蕭時煜同梁小瑩才仔細瞧了瞧廳內站著的藍衣男子,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這位藍衣男子竟是剛剛在街上被梁小瑩不小心撞到的那位。
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你,你不是剛剛那位公子嗎!”
隻見錢誌浩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但仍保持著一貫的淺笑,抬手朝蕭時煜行了個禮,說道:“剛剛不知是十七皇子,在下多有冒犯,還請皇子見諒,今日前來本是同丞相商議退婚之事的,聖上欽點了如煙同六皇子的婚事,小人自是不管違抗皇命,但畢竟我同如煙姑已有婚約在先,我的想法剛剛已和丞相大人言明,等丞相大人考慮好再答複我便是。既然十七皇子到訪,我也不便再繼續打擾了,各位,告辭。”
說完話,端端正正的行了禮,便轉身離去了。
梁小瑩一直沒有說話,但剛剛發生的一切卻都看在眼裏,走到如煙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如煙姐姐,這個錢誌浩是不是拿退婚的事為難於你啊?”
不等如煙開口,丞相便氣哄哄的說:“這個錢誌浩,枉我之前還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青年才俊,還想著把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他,沒想到他竟是如此不知羞恥的卑鄙小人,聽聞皇上為如煙指婚,說若是他們錢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被退了婚,豈不是會被世人恥笑、顏麵無存,為此他竟提出要我答應將同他相好的女子收為義女,再嫁與他做妾,另外還要拿出一半的家產作為嫁妝,他才肯同意與如煙解除婚約,真是氣死我了。”
說著丞相又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恨不得將茶桌當作錢誌浩給一巴掌拍碎。
聽了丞相的話,梁小瑩突然想到,剛剛正是在百花樓門前撞到的錢誌浩,看來這個人完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信誓旦旦的說:“丞相大人,如煙姐姐,你們不必煩心,好好準備婚禮的事情,錢誌浩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蕭時煜也不知道這機靈丫頭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回去的路上一直追問:“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懲治這個錢誌浩,實在不行,我還是稟明父皇,讓他出麵治錢誌浩個忤逆之罪”
“不用皇上出麵,畢竟人家先有婚約是事實,皇上也要講道理不是,至於怎麼收拾他,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看梁小瑩那副不懷好意的笑,真替錢誌浩的未帶擔憂啊。
三日後,按約定錢誌浩、梁小瑩、蕭時煜等人又來到了丞相附上,錢誌浩表麵看去還是一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樣子,麵帶微笑的說:“丞相大人,不知我提的意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這當初定婚約時的拜帖我可是給您帶來了。”
梁小瑩搶先說道:“錢公子先不要著急,我也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這些是什麼。”說著將一疊很厚像賬簿一樣的本子丟到他麵前。
錢誌浩拿起來看了片刻,臉都綠了,憤然將本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你怎麼會有這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