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經幾年未回過家中,可是這一節小指可不就是小翠的妹妹的手指。小指上的一顆黑痣,就是那一個位置,一點都沒有變。
看著小翠的眼淚,桂嬤嬤就知道這丫頭是知道這是什麼了,也懶得賣關子了,直接開口說:“想不想救你妹妹?”
小翠點點頭,胡亂的擦著自己臉上的淚,可是越擦越亂。
這裏也是人多口雜,還有一直來回巡邏的侍衛。桂嬤嬤拽著小翠的袖子,將她拉到了一個帳篷裏麵,將懷裏的帕子拿了出來。
“這是娘娘的手藝?”小翠將手裏的帕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才發現雖然乍一看很是相似,但是還是有很不同的地方。
轉而搖搖頭說:“這不是我們的帕子。”
桂嬤嬤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小翠說:“甭管是不是,隻要是在你的手裏出現,那麼這就是嘉妃娘娘的帕子了。”
然後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一股濃重的脂粉味熏得小翠鼻子難受,可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眼淚都出來了。
桂嬤嬤沒有再去理會小翠同不同意這一件事,隻是拿著錦盒離開了。
似乎她很確定,小翠絕對不會拒絕這一件事一般。
等著小翠回到了嘉妃的帳篷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臉洗了一遍,雖然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紅腫的樣子,但是也能看得過去。
嘉妃瞧著小翠這樣子,以為她這是中暑了,連忙讓她去休息休息。等著晚上的宴會開始的時候,再來自己身邊伺候。
想著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再想想對自己一直都這麼好的娘娘,又想想若是自己不去做,自己的妹子就要被賣到青樓,小翠真的陷入了兩難。
可是,晚上的宴會,還是如約而至了。
貴妃笑的格外的開懷,這倒是讓一旁的如妃有點摸不著頭腦,尤其是桂嬤嬤竟然還隨身帶了一個錦盒。
小翠看著桂嬤嬤手中的錦盒,感覺自己懷裏的手帕正是滾燙一般,眼淚掉了一滴之後,狠心的離開了這個宴會。
席間,嘉妃覺得有些暑氣,本想叫小翠取扇子來,可是叫了一聲卻不見回應,四周環顧一周也不見人,正納悶之際,就聽見海公公的急聲傳報打斷了歌舞管弦之音。
“啟稟皇上,這兩個狗奴才竟然趁著眾人忙於秋獵宴席之時,在暗處私會行苟且之事,被奴才的徒弟撞個正著,本想著今日節慶不攪擾皇上的雅興,按規矩治罪了便是,可沒想到是嘉妃娘娘貼身的宮女,老奴實在不好私自定奪,隻好帶到這來,交由皇上處置了。”
嘉妃頓時一驚,手上的酒杯都掉落在了桌上,就看見站在海公公身旁的小翠,衣衫不整的垂著頭:“不可能,小翠她絕不會做這樣的事,”嘉妃急忙替小翠辯解道。
貴妃娘娘提高了音調說:“嘉妃妹妹,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自己承認了嗎?搜搜他們的身,看看藏了什麼偷情的證據沒有。”
小太監立馬動手搜了起來,果然從小侍衛懷中搜出一條繡帕,海公公便拿起呈到了皇上麵前,眾人眼前一驚,這方繡帕上的圖案,竟然同嘉妃身上的翠鳥銜枝圖一模一樣,皇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也不是皇上自己心裏多想,這和自己的荷包上的花紋,也是十分的相似。即使自己不是一個做手活的人,也知道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想想自己愛不釋手的樣子,隻是覺著無比的惡心。
影子就是影子,永遠都不會有真正出來的時候。
如妃立馬擺出大吃一驚的表情,驚呼道:“這帕子不是嘉妃的嗎?怎麼會在侍衛身上,難道與他有私情的不是小翠而是嘉妃?”
眾人皆驚,私下議論之聲此起彼伏,一雙雙懷疑的目光都投向了嘉妃。
皇上也轉向嘉妃,眼神裏不再是一片愛意,聲音冰冷的問道:“嘉妃,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嘉妃開口,隻見小翠哭喊道:“娘娘,我幫您送帕子時被撞見了,小翠對不起您,來生再還你。”說完便咬舌自盡了,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
說到這,蕭時煜握著梁小瑩的手已經冰冷的如寒冰一般,臉側隱約有小小一道淚痕,梁小瑩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捧起捂在胸前。
蕭時煜最後用幾乎無聲的細語說道:“母妃最後百口莫辯,含恨自盡,後來他們也曾懷疑我的身世,父皇多疑的個性怎會姑息此事,最終秘密調查,是貴妃娘娘收買了小侍衛,並用小翠的家人做要挾逼迫她陷害母妃,雖還了母妃清白,證明了我的出身,但卻永遠無法彌補母妃的離世,和我年幼喪母的淒苦。”
梁小瑩緊緊的將蕭時煜抱在懷中,雖然他的身軀比自己大很多,很難將他抱牢,但她想將自己所有的溫度都給他,想彌補他所有缺失的愛。
幸好自己遇到了蕭時煜,可以給與他溫暖,讓他不再是孤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