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皇兄這一次的事情,你究竟有沒有插手?”
坐在上麵的老皇上看著站在那裏的蕭時煜,豈能不知道自己問的這一句答案呢。都說皇家裏沒有兄弟親情,這句話自己不信,可是後來自己真的信了。
蕭時煜輕輕地撫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皺,看著自己佩戴的香囊上麵的花紋,笑著說:“父皇,你不應該早就有答案了嗎?”
對呀,早就有答案了,自己是這朝廷的皇上,是天之龍子,所以即使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依然一個人都不願意去相信。將自己的二兒子趕到了寺廟裏,又想用這個來要挾自己的十七子。
手指顫巍巍的拿起桌子上的聖旨,手上甚至有了老年斑,自己已經越來越能夠接受自己真的年紀大了這件事,費了一番功夫,才算是真的將聖旨拿在了手上。下麵站著的兒子最像自己,也是最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這個聖旨,我一早就準備好了,也已經蓋上了玉璽,等著你得勝歸來之時,你就直接公布天下吧。”
蕭時煜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從皇上的手上拿過來聖旨,沒有多少字,但是信息量還是很大的。算是自己的預料之中吧,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給自己了。
“之前你二哥的事情,算是也有我不對的地方。這麼多年了,一直將他封死在東宮裏,他日你上位以後,也莫不要太過於為難他了。他的身邊有我安排的暗衛,一是為了他的安全,二就是為了監視他的動態,等著你歸來之時,這些就全都交付給你了。你六皇兄這和丞相的女兒的事情也定下來了,東西我也都準備好了,你們這些人雖還未成親,但是我都將禮單記了下來,到時候你記得給你弟兄們送去。”
老皇上說完這些以後,就停了下來,似乎是覺著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話說了,才將自己的眼睛閉了上去。
蕭時煜不是一個相信感覺的人,可是自己的父皇的這一番說辭,擺明了就像是吩咐身後事一般,讓自己的額感覺十分的不好。
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這一種感覺,連忙阻止道:“這些事情父皇明明都還可以做得,為什麼要吩咐給我呢。父皇怕是要偷懶吧,竟然還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等著打贏了回來之後,我才不要即位,小瑩早就該和我成親了,還是等我成完親再說吧。”
說到了梁小瑩,皇上倒是還又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說:“小瑩那丫頭倒是不錯,之前阿香的事情,倒是讓她受委屈了。這一次你們去北燕國一路上也是十分的艱險,你千萬要好好地照顧她,有這樣的女子當一國之母,也是咱們的福分。”
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瞧著倒是累極了。
等了許久,聽到了皇上均勻嗎=而又緩慢的呼吸聲,蕭時煜悄悄地退了出去,就看到了一直在外麵等著自己的海公公。
這一看到蕭時煜從裏麵出來以後,海公公就著急忙活的說:“十七王爺,你可瞧出來了,皇上這幾日的身體是萬萬不如以前了,這每日裏可是坐著都能睡著了啊!”
其實海公公不說,蕭時煜也看出來了皇上現在的精神狀態比之前,那可是差的遠了。說上幾句話,就感覺到氣息不足,甚至說著話呢,就自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讓人不得不覺著是到了大限。
可是這樣的話豈能亂說,發病在即,這時候將這句話說出來,那就是動搖軍心的大忌諱,但是還是多問了句,“前幾日父皇的身體瞧著還算是硬朗,怎麼這幾日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海公公歎了一口氣,左右瞧了瞧沒有旁人,這才半掩著嘴,頗有點無奈的開口說:“這還不是前幾日裏皇上新看上了一個小宮女,這竟是用了狼虎之藥,一下子將皇上的身子掏空了,所以這幾日才會這般的心力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