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擦了擦頭上的汗說:“什麼時候主子的事情需要給咱們說了,主子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就是了,操心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老大那個人你還不知道,最喜歡的就是離咱們遠一點,省的天天想著怎麼罰咱們。”
一說到罰這個字,蕭四和小廝都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若是說蕭時煜懲罰他們是看起來狠重,但是實質上都是些小意思的東西的話。那麼蕭大罰他們的時候,就是聽著十分的狠厲,做起來也十分狠厲的那種。
每一次笑著說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的時候,他們都要在床上躺上一兩天才算是教訓。但是蕭大的教訓不是沒有用的,至少每一次教訓完他們之後,他們都不會再去犯同樣的錯誤了。
“咱們得有快一年沒有見老大了吧,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見一見老大。”蕭四害怕是害怕,可是都是自家的兄弟,打是親罵是愛的,還是很想老大的。
蕭二看著蕭四那個樣子,有點好笑,譏諷的說:“老大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他的話,一定會給你一些禮物的,不然,我幫你傳遞一下這樣的消息?老大最煩的就是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弄些無關的東西,我還蠻期待的呢。”
小廝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蕭四,我告訴你一個好法子,要是王爺這就要成親了,蕭大肯定會回來的,要不然你去催一催?”
不要命了嗎,竟然要去催自己的主子去成親?雖然主子肯定是想趕緊成親的,可是自己去說是什麼道理,自己又不是沒有腦子。因為自己沒有眼色這件事,主子最近可是將自己折騰的夠嗆,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出頭的。
知道梁小瑩他們即將要走了之後,北風然穿了一身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來到了驛站,正好看到了坐在大堂的梁小瑩還有蕭時煜。
蕭時煜一看到北風然,就十分的不屑,也表現出了,就差自己用手將梁小瑩的眼睛捂了起來。梁小瑩倒是笑著問道:“你今天穿的果真是江北的好男兒啊,怎麼樣,來的路上有沒有人送荷包給你?”
取笑的意思很明顯,北風然笑了笑,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支白玉簪,遞到了梁小瑩的麵前,蕭時煜眼睛裏的火都快要爆發出來了。
白玉簪上雕刻的一個精細的芍藥花,栩栩如生,梁小瑩看了看然後說:“怎麼,你的日子過的這般艱難了嗎,竟然想將這個簪子賣掉?”
聽到梁小瑩這麼說,蕭時煜別提身心多數昌樂,就差自己笑出聲來了,但是極力克製住自己說:“哎呀,你都說你要跟著老爺子一起學習了,哪還有用到花錢的地方,有什麼困難,可以給我講講啊。”
北風然淡定的說:“這是我想送給你的,我娘當時將這個留給了我,說是要送給最重要的人。你不要說你不要,我覺著你是我遇到的知己,我可能這一生都不會遇到終於重要的人了,與其放在我這裏,不如送給你,至少你還可以發揮它的價值對不對?”
梁小瑩搖搖頭,反駁說:“這個也太貴重了一些,而且這算是你娘留給你的傳家寶,意義自然不同。若是你在集市上買的,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就收下了,因為這算是你送我的離別禮物,這個就不是了。”
北風然不死心,但是無論他再怎麼說,梁小瑩都不同意。自己的正牌男友還坐在自己的身邊呢,這種含義特殊的東西自己就是沒有腦子,也不可能會收下的。蕭時煜在一旁笑的一臉滿足,幸好梁小瑩是個能夠分的清的人。
第二日,他們就要啟程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徐春暖。老爺子希望徐春暖可以留下來一起生活,正好和大娘做一個半,也不用離家鄉這般的遠。
可是徐春暖卻是一本正經的說:“我要去京城好好地讀書,將來等我長大了,就回來和北哥哥成親。北哥哥,你就不要成親好不好,等著春暖長大了,就回來找你,就十年,十年好不好?”
老爺子在一旁捋著胡子說:“十年啊,估計十年以後你北哥哥的孩子都進學堂開始讀書了。春暖,到時候就讓他們倆個給你在京城找一個好夫婿就是了。”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徐春暖氣的不行,梗著頭說:“我才不要,我就是要為了以後配得上北哥哥才去京城的,我才不要嫁給別人。”
估計是怕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北風然無奈的摸了摸徐春暖的腦袋,安撫她說:“你放心吧,北哥哥等著你回來好不好?”
“不行,空口無憑,北哥哥你得我一個定情信物,我看戲本子上都是這般講的。”徐春暖其實昨日裏看到了北風然送簪子的一幕,覺著自己或許可以拿到這般重要的東西,以後回來,北哥哥就會娶自己了。
南方人無奈,可是身上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有那一隻白玉簪,拿出來,放在徐春暖的手掌心上。寵溺的笑著說:“你這個鬼靈精,這回可是滿意了?”
看著簪子上的花紋,徐春暖一臉滿足的上了馬車,開心的揮了揮手,才算是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