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百合幸災樂禍地說道。
王姑娘點了點頭,就算是默許了。
百合覺得自己辦事效率從來沒有這麼高過,不一會兒她就帶著一眾小二來到了門前。
你們別進去,王姑娘止住百合姑娘想要進去的步伐,隻招呼了店小二跟了進去。
百合姑娘有些掃興,但是是王姑娘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好好聽。
“好了好了,我和墨梅會老老實實站在外麵的,你們快去吧,”百合姑娘擺了擺手,就把王姑娘推了進去。
王姑娘進屋地時候,林月如正嚐試著從窗戶那裏爬出去,偏偏窗戶就像是被鎖死了一般,怎麼都弄不開,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進了屋子的王姑娘。
“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人,上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已經死了。”王姑娘盯著掙紮的林月如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王姑娘給了身後的小二們一個眼神,小二們心領神會之後就一步一步慢慢逼近林月如,王姑娘就站在一邊冷眼觀看著。
“別過來!”林月如失聲尖叫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然而小二們並不會聽她的命令,一群人強行控製住她的身體,男女體力到底是懸殊的,任憑林月如怎麼掙紮,都還是那副紋絲不動的樣子。
手起刀落,林月如還沒來得及尖叫,指尖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劇烈的疼痛撕扯著她的神經,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就直接暈了過去。
小二們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扭過頭來詢問地看著王姑娘,絲毫不管濺在身上的血。
“行了,把屋子簡單收拾一下,叫個醫生,她要是死了,我就拿你們試問。”
“是。”小二們畢恭畢敬地回複道。
等所有東西收拾完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青樓裏仍舊是一片燈紅酒綠的模樣,似乎沒有人會在意白天發生的那點小插曲。
“她怎麼樣了,”王姑娘一邊招待著生意,一邊看到從暗處離開的大夫問道。
“生命已經沒有危險了,隻是林姑娘的右手,”大夫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這個話題,這種地方太亂了,有些或許是蓄意為之,他區區一個大夫,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自己的本職工作。
王姑娘客氣地笑了笑,有些歉疚地說:“那個就不勞大夫擔心了。”
王姑娘又客氣地和大夫說了幾句話,就扭著自己的水蛇腰緩緩離開了。
大夫看著王姑娘送完自己逐漸離開的身影,幽幽地歎了口氣,誰能想到呢,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居然是這個青樓裏的大當家。
林月如醒過來地時候,看到的是雪白的牆壁,躺的時間過於久了讓她的身體有些酸痛,她轉了轉腦袋,想要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侍女聽到聲音驚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林月如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心裏忍不住發毛,現在誰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偏偏看護她的任務怎麼就落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是把手腳都固定了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發毛。
“王姑娘呢?”太久沒有說話,讓林月如本來就嘶啞地聲音變得更加嘶啞了,聽起來就像是壞掉了的手風琴。
“這你不需要擔心,等到了時間王姑娘自然會找你,”侍女看著林月如構不成什麼威脅,態度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怯怯懦懦了,口氣有些衝地對著她說道。
林月如不再說話,暗暗握緊了雙拳,好的梁小瑩,好的王姑娘,我算是記住你們了,你們都給我等著。
王姑娘聽到有人傳話林月如已經醒了地消息,但是她偏偏就是要吊著林月如的胃口,況且她現在也並不是很想見林月如。
等到手頭徹底沒有什麼需要忙碌的事情之後,王姑娘才慢慢騰騰地來到林月如的屋子裏。
“你醒了,”王姑娘故作驚訝地說道,其實她們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林月如也不再咆哮和撕心裂肺地亂吼,反正一切都是沒有用的,被切掉的指頭被包紮的傷口那裏還在微微作痛。
“是我搞出來的事情,你就先一心好好養傷吧,離開的事情,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再說。”王姑娘早想到林月如會提出離開的事,但是進這裏容易,離開這裏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想離開,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林月如也如釋重負,現在的她基本上已經算是一個廢人了,如果就這樣被趕出去她連吃的和喝的都沒有,既然她們願意養著她,那她林月如也樂意去做一個米蟲。
隻是耳邊的風言風語就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友好了。
“真是造的什麼孽喲,做出那樣子的的事情還恬著一張臉賴在這裏”
類似這樣的對話,林月如每天能聽到好多遍,然而她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