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臉求證地看著林月如。
林月如漲紅了腫的像是西紅柿一樣的臉,卻沒有辦法辯解,確實是自己先出手打了宮女。而且這些賤人們還都看到了。
太子看林月如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知道宮女說的都是實話了,他哈哈大笑起來,林月如後背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笑聲就像是對她最後的末日審判一般。
“你可真是厲害,什麼事情都不做,還鬧出來這麼大的麻煩,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呢?”太子說著又憐惜地撫摸著她的小臉。
如果不是林月如見識過太子的真麵目,一定會又沉醉在這溫柔裏,她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一麵磕頭一麵不斷重複著,“太子饒命,小女知錯了。”
“你是用右手打的小蘭吧,”太子蹲在林月如的麵前,看著小蘭臉上還未消退的指印說道。
林月如不知道太子的目的是什麼,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太子輕輕拉著林月如的手,有些惋惜地看著那白皙的手說:“這麼好看的手,剁掉也真的是太可惜了。”
林月如一瞬間臉色變得煞白,聲音裏也有了哭腔:“太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生命麵前,林月如哪裏還有半點尊嚴可言呢,現在的她怕是還不如那隨風飄舞的草芥自由自在。
“那你能給我什麼?”太子詢問著看著她,“你別再用抓老十七的把柄來騙我了。”
“我”林月如憋了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你看,你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價值了吧,”太子還是一副溫柔耐心的姿態,一瞬間狠狠地掐住林月如的下巴,變成一副陰狠的模樣,“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也不會再給你那麼長的時間,我隻給你一周,一周之內你如果不能抓到十七的把柄,你就給我遠遠的滾蛋,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林月如感覺自己的下巴像是要被捏斷了一般,她那裏受過這樣的待遇,早已忍不住疼痛哭了出來。
太子厭惡地甩開林月如,掏出手帕一根一根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快步離開了。
林月如這次真的是有些心灰意冷了,一下子在屋子裏躺了三天,東西也不吃,宮女們也懶得再理她,隨便她吃還是不吃,就把東西放在門外。
三天後,林月如突然出現在東宮的院子裏,幾日沒見,她像是蒼老頹廢了許多,兩個巨大烏黑的眼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披頭散發,把端著盤子打算給太子送早飯的宮女嚇了一跳。
“你這個人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宮女一邊收拾著撒在地上的飯菜一邊嘟囔著。
林月如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朝著東宮外移動著,她的內心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抓住蕭時煜的把柄,就算是找不到,也一定要編造一個出來,林月如狠狠地想著,還有梁小瑩那個該死地賤人,如果被自己發現了,自己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她,林月如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丹紅色的指甲已經狠狠嵌入自己的肉裏,但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梁小瑩,你給我等著,”林月如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前走著。
宮女看著莫名奇妙的林月如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要把這個像瘋狗一樣的女人帶回宮裏,連一點點看門的本領都沒有的那種。
就這樣,林月如來到了蕭時煜的宮外,宮女們看著這個奇怪地女人,不敢近身走到她的身邊,又害怕她會突然衝到十七皇子的身邊,走近也不是,站遠也不是,就這麼和林月如僵持著,什麼話也不說。
“把蕭時煜給我叫出來,”林月如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敢這麼直呼我們十七爺的名字,”有膽大的宮女不滿地站出來,朝著林月如喊道。
“你管我是什麼人,”林月如擺了擺手,“識相的話,就快點把蕭時煜給我叫出來。”
“你以為皇子都是想見就可以見的嗎?”有宮女一點鄙視地看著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一點規矩都不懂。”
此時的蕭時煜傷也算是痊愈了,聽見屋外吵吵鬧鬧的聲音,走了出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了才發現那個人是林月如,蕭時煜有些驚訝,冷冷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就這麼不歡迎我嗎,我今天來可是給你送好消息來的。”林月如沒好氣地說道。
蕭時煜並不歡迎她,他從一開始心裏就隻有梁小瑩,眼睛不抬一下直接反問道,“你能有什麼好消息?”
“你想知道梁小瑩的下落吧,”林月如一臉壞笑地說道。
自己不行,聽到這個消息,蕭時煜還能沉得住氣。
“你知道她的下落,”蕭時煜激動地握住林月如的手腕,果然一涉及到梁小瑩的問題他就會喪失理智,林月如狠梁小瑩恨得更加牙癢癢了。
正在這時,皇上的貼身侍衛神色匆匆地趕了進來,火急火燎地說到,“十七爺,皇上讓您趕緊進宮一趟,說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