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機智,怎麼會想到他們恰好會在城門口攔住我們呢?”新柳在前麵騎著馬,聲音模模糊糊地從天空上方飄了過來。
“不是我機智,”梁小瑩失笑道,“我隻是提前想好了所有的情況,並不是有多麼機智啦。”
“反正小姐你可真是厲害,”新柳的誇獎聲又從前麵傳來。
新柳問著梁小瑩應著,不一會兒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說來也不怪她,昨天的酒席實在辦得太晚了,而今天一大早她就離開了,路上還提心吊膽地做著這個準備,現在過了這關,她整個人也完全放鬆下來,應著應著就睡著了。
新柳問著問著突然就沒有了聲音,以為是馬車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停住馬車,到馬車上看看,看到自家小姐在馬車上東倒西歪呼呼大睡的樣子,她給梁小瑩安置了一個舒服的姿態,然後才放心地繼續開著馬車前行。
路上本來是很平穩的狀態,突然車猛地一停,梁小瑩無意識地向前一栽,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加上她本來沒有睡好,醒來自然帶了些起床氣,連自己說話都帶了幾分嗬斥,“新柳,怎麼回事?”
“小姐,怎麼辦呀?”新柳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哭腔,梁小瑩一聽這聲音知道她不是在逗自己開玩笑,瞬間也沒有了脾氣,係好麵紗從馬車裏下來。
梁小瑩麵前烏壓壓一片人,個個都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她把明晃晃的刀別在身後,自己從小跟隨著父親,也算是習得了不少武功,她也清楚江湖上不少的恩恩怨怨,隻是她們來到京城之後,就一直在青樓裏,並沒有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啊,看目前的這個狀況,來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了她和新柳。連活都不願意讓自己活下去,看來幕後的這個人是真的對自己有著深仇大恨。
梁小瑩不動聲色地走到新柳的身前,把新柳護在了身後,“你沒事吧,”雖然覺得他們最終目標是自己,以防萬一,她還是檢查了一下新柳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新柳害怕得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直落,一雙紅了的眼睛還有不停發抖的身體,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來人並沒有給她們太多溫情的時間,他們迅速圍城一個圈,把新柳,梁小瑩和馬車都圍在了中間,並一步一步地縮小著圈子的範圍。
“等一下,”梁小瑩大喊道,“我們投降,”說著笑嘻嘻地舉起了雙手。
土匪們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個樣子,腳步都微微一頓。
“你們先聽我說一下,”梁小瑩腦子轉得飛快,古人劍有劍法,拳有拳法,她雖然在現代裏也接觸過跆拳道柔道等等,但是她也不清楚那套功夫在明晃晃的刀下到底是有用還是沒有用。
“你們這麼多人,隻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子,不太好吧,”梁小瑩盡可能小心地斟酌著說辭,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們,他們過來直接把她和新柳剁成了碎陷兒。
“不如你們看這樣怎麼樣,”梁小瑩看他們並不說話,知道他們在猶豫,在猶豫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梁小瑩緊接著說“我們一個一個出來單挑,如果我輸了,這顆頭顱就任你們處置,如果我贏了,你們就放我們走。”
土匪們都笑了起來,像是梁小瑩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反正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再看看這上等的身材和容貌,說不定壓在身下,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太聽話的也不好,沒有樂趣,越是這種垂死了還在掙紮的人,越能激發起男人的征服欲啊。
“好啊,”一個土匪看著毫無威脅的梁小瑩,主動先站了出來,“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