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鐵樹見到齊洪帶領著那麼一大批軍隊,以為是要前來攻打黑鋒寨,派了全寨上下一起守在寨口,正準備做殊死一戰。哪知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齊洪畢恭畢敬行了禮說:“聽聞黑鋒寨練兵有方,裝備獨特,特地前來討教。”
粱鐵樹一時間分辨不清是真是假,兩人進到主屋,上茶共話。
“上次與你們交手,實在非我本意。之前又聽梁小瑩說你們這裏軍事管理別具一格,我看十七弟又好幾次過來指導,想留一批將士在你們這裏一起訓練進步。”
聽到梁小瑩的名字,粱鐵樹垂下了頭,他打起精神回應:“這是皇家軍隊,來我這土寨子中訓練,哪有這個理,將軍還是回去吧。”
齊洪笑道:“粱寨主別介意,十七弟不是也常派軍隊駐紮在這裏嗎,我也是有意投誠。軍隊留在這裏,自然就歸你們訓練打理,我絕不多說一句,也絕不會後悔。”
粱鐵樹有點驚訝,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有誠意,便點頭說道:“將軍若執意如此,擴充我黑鋒寨的隊伍,實在我粱鐵樹的榮幸。”
於是齊洪便將大半的軍糧士兵留在了黑鋒寨,又在那裏留宿了幾日,這才回到城中。
此刻齊洪見皇帝省己思過,忍不住又說:“此去天風國,我們損失慘重,原因除了他們的軍隊英勇好戰之外,還有埋怨和不滿,他們自認待人和樂,前次借兵也是一番好意,不料我們倒打一耙,反而誣陷他們居心不良,激起了他們不少怒氣,我們才落得如此下場啊!”
皇帝沉默著,聽到齊洪問道:“兒臣鬥膽,偷換陳糧一事是否有誤,父皇是否要好好徹查一番,還他們一個清白,這樣周邊各國才不會心起疑忌。如果真讓他們背負莫須有的罪名,以後恐怕沒人敢借兵給我們了。”
皇帝沉吟道:“你說得有理,是我聽信你們大皇兄的話,太過急功近利了。”
果然是大皇子!齊洪心中一頓,低頭行禮道:“如此,兒臣告退。”
齊洪出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大皇子,大皇子行色匆匆,麵色不鬱。看到齊洪,忍不住怒道:“齊洪!你怎麼兩次三番誤事,真是太沒用了!”
齊洪冷笑道:“臣弟無能,不能替皇兄分憂。皇兄還是趕緊去找父皇吧,他正等著你呢。”說完便拂袖離去。
大皇子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一見到皇帝便急忙跪下請罪:“是孩兒想錯了主意,請父皇責罰。”
皇帝看著他怒道:“責罰?你可知道損失了多少軍隊,你可知道各國是怎麼評價我們的?你看看桌上這些奏折!”皇帝一拍桌子,直接將幾本奏折扔給他,“大臣們一個個都怎麼說的,朝廷上下、民間百姓,都說我們不仁不義,恩將仇報!這是你一句責罰能解決的?”
大皇子跪在地上不敢發言,任憑著皇帝發泄怒火。
此時大皇子心裏罵死了齊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皇帝看著自己的大皇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見他不知悔改的樣子,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著大皇子走了過來。
大皇子低著頭一直想著怎麼對付蕭時煜,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父皇已經過來了。
皇上站在大皇子麵前,瞧見他,眼珠子不斷地轉著,瞪著眼睛厲聲問道,“是不是還在想著怎麼對付別人?”
自己這個老大,自己最清楚,腦子不好使,可是還偏偏整日想著怎麼對別人。
按道理說自己也不笨呀,這大皇子怎麼這麼愚笨。
真是這一點真沒隨了自己。
要說這麼多皇子中,還是最數老十七最像自己,這一點自己不得不承認,可是那孩子就是感覺離自己太冷淡。
不像大皇子雖然笨,但是什麼都跟自己的孩子說。
大皇子這會兒聽見自己父皇的聲音,抬頭一看,這父皇是多會走過來的呀。
那自己剛剛的表情不是全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