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煜似乎沒有聽到,他的眼睛轉向麵前的軍事地圖。好一會兒,才對她說:“你來這也好些日子了,我明早便派人送你回去。”
江月如一聽臉色即變,兩眼瞬間滿含淚花,淒聲道:“蕭哥哥,千萬不要趕我走啊!我隻是想留下來好好照顧你。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她見蕭時煜不為所動,又急急補充說:“如果嫌我煩,你把藥喝了我立馬就走,我不打擾你,隻想讓你好好的……”說著,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蕭時煜端起藥碗,毫不猶豫喝了幹淨。江月如看見他如此幹脆利落,隻能一副哀哀切切,委屈淒苦的樣子,收拾東西走了。
夜裏蕭時煜躺下歇息,卻感覺全身發熱,汗水直流。他一會兒看見梁小瑩不著寸縷,浸在水中,濕了的頭發貼著白皙的臉頰,看見他時,麵容一下子漲紅,一副氣急敗壞的可愛模樣;一會兒又看見她研究出新菜式,眼睛波光蕩漾,滿心歡喜的樣子;一會兒又看到她對他喋喋不休,紅豔豔的嘴巴一張一合……種種畫麵在他的眼前一幕幕閃過,他喉嚨發幹,呼吸變得緊促起來,心頭燃著大火,但是無處可泄。
恍惚間,他看見梁小瑩站在床頭邊,又聽到她柔聲地喚他:“蕭哥哥。蕭哥哥。”他按捺不住心火,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江月如見藥效如此迅猛,喜不自勝,故作嬌羞,任由自己被他壓著。可是她隨即聽到他的蕭哥哥瘋了一般叫她:“瑩兒!瑩兒!”她心中惱怒,隻能安慰自己,過了今晚,蕭哥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蕭時煜埋頭下去,正要吻她。可是他忽然間察覺到什麼。不對!不對!這不是瑩兒!瑩兒從來不用香水的。他猛然間站起來,一把將床上的人扯下床。
江月如哪裏意料到這種狀況,一下子驚叫起來:“蕭哥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又貼身上去。
蕭時煜雙目赤紅,按捺住身體的不適,直接將她推開,接著他又抽出床邊的長劍,直指著她吼道:“給我滾!”
那聲音震徹耳膜,江月如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可怖的樣子,仿佛真的要將她殺死一般。她流著眼淚,心裏害怕又不甘心,但也隻能退出了房間。
江月如出了房間,淚流滿麵。
自言自語到,“自己這麼做,難道錯了嗎?”
可是接著又想到,自己沒錯,錯的是梁小瑩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蕭哥哥怎麼會這麼對自己呢。
蕭時煜隨即也離開了營帳,他隻身跑到營地附近的小河,一頭紮入水中。冰冷的河水環繞全身,他覺得自己內心稍稍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