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隻為重逢的一天自己依然像從前一樣不會有什麼變化,這樣她才能更好的認出他來。
但是如今終於見麵了,她死咬著嘴就是不願意承認。
真是,這麼多年他堅持不懈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到底是她太薄情,還是她太隱忍。
穆西沉兀自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了,他看不透如今這個明豔動人的女子,太美的女人堵具有一定的危險。
這是他一直這麼認為的,但是能有多危險呢,自己嚐過才知道。
“我要知道莫倫重新換的酒店的位置,悄無聲息的。”穆西沉拿著電話半天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莫倫以為進來了這裏還能再成功的逃出去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畢竟是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他當初想帶走就帶走,現在恐怕沒有這麼容易了。
寂靜的夜色靜美神秘,卻總有人徹夜難眠。
施焱立在窗前,靠著一旁的牆靜靜凝著西京深夜後的景色,清冷的眉目越發的冷淡起來。
女兒因為白天睡了許久,晚上很晚才睡,一直到深夜,她似乎才有機會能這麼安靜的看著這樣的夜色,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杯又一杯的水喝下去之後,忽然皺了皺眉,折身從寶麗來拿出一盒眼回到原來的位置。
點燃了一根煙給自己之後,擰著的眉頭才漸漸地舒展開來,目光沉沉的繼續盯著夜色。
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不記得了,大概是覺得心裏的男顧無處宣泄時,不能喝酒,隻能抽煙,所以便學會了。
今天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上耿耿於懷,因為看見了,所以便放不下,一種來自心靈的深深的放不下。
以為能夠忘記的事和人,其實隻要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還是會發現原來自己從未真心的放下過。
就好比現在一般。
天亮的時候,施焱在窗前的地板上蜷縮著睡著了。
男人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她有些煩躁的皺眉不悅,可是也沒有睜開眼睛。
倏地,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地上零星的幾根煙頭,不由得皺眉,她竟然在抽煙嗎?
還真是意外,從前的她可根本不會碰這些東西。
安靜躺在地上睡著的女子眉頭因為周遭沒有腳步聲漸漸的舒展開,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
男人鋥亮的皮鞋停在她的身邊,緩緩的蹲下來看著她的臉,滿臉憂愁難過。
安靜的看了幾秒之後,男人將她從地板上抱了起來,一直在地板上睡覺,所以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格外的冰涼就像是從涼水裏撈出來似的。
一直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大床的小小的一塊地方裏有她漂亮可愛的女兒睡著。
一挨床的時候,施焱醒了,睜眼就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下意識的推開他,驚慌的從床上坐起來。
滿臉戒備疏離,穆西沉看的心碎,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她大抵是為了當年的誤會恨他,這麼多年他自稱愛她,但是卻未盡到過做丈夫的指責。
是他的錯,是他的疏忽造成現在這個結果。
施焱的素白的手緊緊的攥著被子的麵料,目光冷冷的,猶如寒冬一般。
“你是怎麼進來的?”昨天晚上莫倫不是已經說過他換了九點了嗎?
怎麼自己大早上的睜開眼睛還是看到了這哦陰魂不散的男人。
穆西沉笑了笑:“清兒,你離開的太久了,所以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都已經忘記了,這是在西京,我要是想找到什麼人,還有我找不到的嗎?”
並非是要炫耀自己如今多麼的權勢滔天,隻是要告訴她這個有些殘忍的現實。
施焱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女兒,並沒有很生氣的跟穆西沉說話。
從昨天就知道他會這麼糾纏不休,所以自己昨天晚上才會徹夜不眠的擔心這個問題。
“你看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穆西沉盯著她的臉很心疼的撫上她的眼瞼,蒙著一層淡淡的黑眼圈,無法忽視。
他了解她的一切,所以她是不是沒睡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施焱擰著眉頭很是不悅的躲開他溫柔的手:“穆西沉,你要是瘋了,西京的精神病院很多,麻煩你不要在我這裏發瘋。”
因為女兒還睡著,施焱的聲音很輕,但是聽著別有一番絕情在裏頭。
穆西沉低頭隨即低聲的笑了起來:“清兒,我隻是想要你回來我身邊,有什麼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