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驚喜,我很喜歡。”男人用指尖挑著薄若蟬翼的內衣,半倚著門框衝她調笑,林清沾滿洗潔精泡沫的雙手猛然抖了一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裝作聽不到,繼續洗碗,把水開得很大,傾瀉而下的水流砸的皮膚生疼她也不管。
男人從側麵看著她故作鎮定臉頰卻紅的不像話的模樣,微微一笑,踱過去,從身後抱住她的腰。
林清過電似的顫了下。
“我想看著你穿上它的樣子”
男人輕咬著她耳垂,低語。
看著還未洗淨的碗筷,林清閉了閉眼,從齒縫裏擠出聲:“等下,我先洗完。”
“不,我來洗。”
男人將她拉開,將內衣披在她肩頭,擼起袖子自顧自洗起碗筷來。
林清側著身子暗自生氣,如果知道這內衣都能堂堂赫天總裁下廚房洗碗的話,不如早點準備好了。
她轉身走出廚房,進入臥室,脫下小禮服。
待換好衣服出來,空氣微涼,皮膚上傳來絲絲涼意,第一次穿這種衣服,難免有些別扭,本來想好的撩人姿勢,惹火造型,全都忘了,傻呆呆的低頭站著。
男人走出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他的女人穿著薄若蟬翼的衣服,低眉順眼的垂手站立,曼妙體型分毫畢現,蟬衣嫋嫋,隻是,怎麼看怎麼像是小女仆?
“過來。”
女人邁著小步過去,還是低著頭。
“抬頭,看著我。”
女人抬頭飛速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頭。
男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得很誇張,像是從胸腔裏發出的那種抑製不住的笑聲。
林清仰頭看他,他還是笑個不停,她臉紅著,但是這次不隻是羞了,更多的是憤,忍不住叫嚷道:“喂,有那麼好笑嗎?我可是鼓足勇氣才穿了這套衣服”
“這,這,是衣服麽?”男人笑得更誇張,整個客廳裏,都灌滿他的笑聲。
林清不解的打量下自己,雖然身材說不上傲人,但也不差,至於被當成笑料一樣的笑個不停嗎?
“你剛才像是不甘被臨幸滿腹委屈的小女仆,現在呢,像是已經**鬱憤難平的小女仆”男人一邊笑,一邊說著,林清分明看到他笑出了眼淚。
“我叫你說我是女仆!你才女仆呢,你們全家都女仆!”拳頭雨點般落下去,男人躲閃著,她追著打,為了證明不是女仆,她追得彪悍至極,打得也是絲毫不手軟。
男人躲著躲著,眼神就不對勁了。
那內衣本就薄透,但是又是柔軟的很,衣料內一點點風吹草動,呈現在衣料上便是驚濤駭浪,在落到男人眼中,心上,其影響可想而知。
男人驟然停步,麵色冷了幾分。
心中火焰,猝然燃燒起來。
林清還沒意識到危險性,快步奔過來,高高的揚起拳頭。
男人順手將她手腕攥住,往懷中一扯,整個人都落入懷抱,林清壓製不住的驚呼,這力道太大,胸前的柔軟幾乎被壓扁。
這隻是前奏,男人緊抱著她轉身,退後幾步,狠狠壓在牆壁之上。
整個身體都被提起來,雙腳脫離地麵,林清驚覺男人肢體間的劇烈反應,透著薄薄的衣料,那火熱灼燒了她的肌膚。
“別,這是客廳。”她慌了,遠不止火熱來的如此劇烈和直接。
“客廳不行?”男人低聲黯啞的問,吻落在她頸間。
“也不是不行”她咽了口水,最後到底是一咬牙。
話音未落,唇又被吻住了。
這個晚上,穆西沉徹頭徹尾的將她折騰了一宿。
都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可是林清沒體會到,早晨渾身癱軟的起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反倒是穆西沉步履穩健滿麵春風,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滋潤異常。
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辦公室,把手袋放在一旁,坐進辦公椅裏還是忍不住大大的打了個嗬欠,以致於孫媛媛臉上帶笑的將一堆報紙輕輕放在她麵前,還出乎意料的衝她擠擠眼,那表情,似是幾年前未曾被撬男友前的一樣親密,她不由得錯愕了,以為時間穿梭至大學間。
“順便捎來給你的哦,都是頭條呢,仔細看看”
心知她不會這麼好心捎帶報紙給她,以往這項工作不都是行政部的活計,她可是即便行政部送到眼皮底下都懶得翻翻的,如今如此好心送來,定有蹊蹺。
大大的篇幅,誇張的描述,還有刁鑽角度的配圖,都是關於穆西沉和另一個女人的——正是昨天馬路上見到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