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要酒,就給她端來一杯水,起初還能糊弄,可到了後來,她不樂意了,醉紅著雙頰眼光迷離的瞪著他:“我不要水,這是水,給我酒。”
男人就那麼沉沉的鎖著她。
她抗議的伸出手去,摸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還有他的下巴。
硬硬的,有些紮手,手感並不好。
於是她轉移陣地,向下轉移,指尖滑過他的喉結,再到胸膛。
穆西沉抿抿唇,漆黑幽深的雙眸中有火焰在閃,啞著嗓子:“小東西,把手放好。”
林清視若罔聞,好奇的將手繼續下移,穆西沉神經緊繃著,幸好她距離關鍵位置還有一寸的地方,便停下來,頭一歪,吐了。
吐得暈天暗地,一晚上的成果全都吐出來。
待她吐完,地毯,沙發全部要求侍者都換過,這一折騰,又是半個多小時。
穆西沉鎖著發泄完了一臉輕鬆無虞的林清,已經沉沉的睡過去,皺皺眉,這麼髒,她也能睡得著。
林清是在朦朧中,被水淋醒的。
恍惚的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還不太清明。
“刷牙。”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眼前,她本不想接著,可抬頭迎上男人嫌棄的眼神,便接過來,含了一口水,含含糊糊的刷著牙。
可抗議在腦海中複讀機一樣的回蕩著,為什麼要刷牙為什麼要刷牙。
刷好了,側著頭把水吐到男人準備好的器具裏,頭有些疼,就往後一仰,想睡下。
穆西沉嚇了一跳,趕忙蹲身,將她後腦勺托住,避免她撞到浴缸邊緣。
溫熱從後腦勺傳過來,很舒服,林清睜著眼,看著近在尺咫的男人,表麵冷酷心思卻細膩的不像話的男人,嗅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嘴角一勾,傾身,雙手勾住他脖子,把自己掛在他身上。
“下來。”男人聲音很冷,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他真的很生氣。
這是他在場,如果不在場,被人這樣灌酒,她就不懂得回避嗎?
林清卻不肯,盯著他緊抿的涼薄雙唇,笑嘻嘻的湊上去印了一下。
“下來!”聲音愈發冷了。
那好看的雙唇又動了,林清臉上笑意未停,湊上去再次印住。
穆西沉被堵得說不出話,眸中暗沉的宛若遠古深淵,努力壓抑下去的火焰蠢蠢欲動。
雖說,今天他是有備而來,因為他說過,今天是蜜月之夜。
她卻偏偏醉的不清醒,他想要,總不能趁她不清醒的時候。
因此,在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可她現在竟然主動玩火。
強忍著,把她的頭搬開,麵色鐵青的提醒她:“你給我清醒點,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麼?!”
扶住她身體,讓她坐直,和他直視。
林清乖乖的坐著,像是犯錯的孩童一樣一臉無辜,甚至還有些委屈。
為什麼不讓她親了?她好喜歡這樣的遊戲。
她張開雙臂,嘟著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一眨一眨。
男人皺眉,湊近。
她從浴缸中站起來,輕輕一躍,抱住男人脖頸,雙腿勾住他腰身。
穆西沉心中一窒,身體一僵,電光火石間,林清咧嘴一笑,倏地堵上他的唇,然後,再放開,笑嘻嘻的看著他。
後腦上的大手卻將她猛地按住,不讓她逃離。
穆西沉還想等她清醒,等她清醒後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身體卻已經禁不起折磨了,抱著她,走出浴室,放倒在床上。
第二天,林清燥熱難耐,舔了舔幹澀的唇,卻越舔越幹了。
為什麼這麼渴,似乎有烈火由內而外的燃燒過。
皺著眉,想翻個身緩解下不適感,橫在胸前的重物卻將她箍著,讓她很難動彈。
“好重”
不滿的抬手去搬那重物,卻摸到滿手的肌膚質感,慌張的急躁的摸索一番,確定那是一條手臂後,她整個人都僵了。
倏地轉頭,看到男人雙眸緊閉,似乎睡得很沉,她霎時頓住。
什麼情況?他倆睡了?
強烈的不祥預感,讓她血脈噴張,騰地坐起來。
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身無一縷的暴露在空氣中,身邊的男人,也是一絲不掛。
“啊!”雖然控製了半天,還是不可避免的尖叫起來。
因為不這樣的話,她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活著,是不是在做夢。
男人被她驚醒,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她,不滿的問:“怎麼了?”
尖叫聲止住了,她心裏卻更加驚恐了,因為這是真的,她真的和這男人同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