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虛起來,想低頭,下巴被捏的疼痛,硬是低不下來,林清隻能目光躲閃著喃喃道:“我隻是,隻是想驗證一下”
“驗證?”穆西沉指尖泛白,眸光冷得嚇人。
別的女人爭先恐後的追逐,她卻還有心思驗證恨不得捏死她!
自知理虧的林清目光一下子落在那盤蘋果塊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我,我錯了,你說的對,應該是我,我喂你吃蘋果”
“不夠。”冷言拒絕。
林清後悔,如果剛才痛痛快快的答應了多好,這下可好,喂蘋果都不成了。
“你,你,想怎樣?我道歉還不行嗎?”
“不行!”仍是冷眼相向。
“那,那,你說怎樣,我聽你的”
林清活脫脫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般,眸光微顫,仰望著他。
穆西沉終是鬆開手,緩緩抿唇逼近。
男人氣息近在咫尺,林清被愈發親近的男性氣息弄得心神不寧,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他這是要做什麼?
索吻?
堂堂赫天執行總裁穆西沉,要不要這麼雷人的孩子氣!
“我可以等,不過,後果自負。”意識到她的後退,穆西沉麵目清冷的威脅。
林清顫抖著唇瓣吻了一下,蜻蜓點水。
穆西沉眼眸暗了暗,微絲未動。
林清小心翼翼的再次將唇印上去,時間稍長,趕忙觸電似得又離開。
穆西沉卻懶得再跟她廢話,按住她,吻到天昏地暗。
待林清臉孔緋紅眸光迷離的解脫出來,驟然臉孔一板:“原來你早就知道葉淺語陷害我,那為什麼還要假裝不知道!你早就知道她的心思,為什麼不揭穿,還配合她演戲?你還,還,還,向我討安慰我,打你!”
穆西沉將她的手腕擒住,帶入懷中,下巴抵著她頭頂,聲線低沉黯啞:“如果不這麼做,你怎麼知道你做了多大的一件蠢事。”
其實他早就洞悉一切,葉淺語從她當市長的老爸那裏獲知會議時間後,便趁機導演了一出戲陷害林清。隻是林清竟然會幫助葉淺語擺脫自己,這著實讓他意外並吃驚。
“”林清無言以對,眼眶有些潤濕。
睜著眼睛,卻有些無措,緊緊的與男人環抱。
經曆了這次風波,林清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卻得到意外的提升,當然是指她自己的感覺。比如,她再不敢說輕易將這男人丟棄而不會哭,她覺得,一定會哭得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再比如,徐宛然問起來,她會一口一個老公,臉上漾滿幸福感,而不是像之前的那種藏藏掖掖,生怕被人發現。
住院第二天,病房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看到杜雪芬雲鬢高聳,一身黑色旗袍,拎著華貴小包出現在病房門口,林清便有些慌神,趕忙將消遣用的十字繡藏起來,不小心刺破手指把枕巾染紅一個斑點。
穆西沉不在,徐宛然也不在,她該怎麼辦?
“阿,阿姨,您怎麼來了?”
她知道,杜雪芬絕對不會是來探望她這麼簡單。
杜雪芬進門之後,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姿態。
冷靜的將房間掃視一周,看著水果盤內切好的蘋果,橙子,還有一顆顆晶瑩的葡萄,一步步走來,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這些,都是他為你做的?”
林清老實回答:“嗯。”
“你知不知道,從他出生起,就沒有為我削過一次蘋果,洗過一顆葡萄。”酸溜溜的味道。
林清抽了抽鼻子,確定自己沒聽錯,便有些羞餒的回話:“對不起,阿姨,以後,這些粗活,我自己來做”
就連稱呼,都做了改變。
第一次到盛苑,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喊著穆太太,而這次,她喊了阿姨。
如果杜雪芬可以接受,喊聲媽媽,也是可以的,林清一廂情願的想。
隻是事實並非人願,一向清高自傲的杜雪芬卻將她的主動示好冷冷打斷:“不,隻怕你沒這個機會。”
林清努力把情緒平複,咬唇回道:“阿姨,我們已經領證了。”
“領證了是嗎?”
杜雪芬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走到近前落座,正是穆西沉習慣做的那把椅子。
對著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未來婆婆,林清隻得點頭:“嗯”
“領證了,還可以離啊。”
林清驚愕,她怎麼可以把離婚這件事,說得這麼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