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路燈跟商店的門牌燈都亮起來,這座繁華的城市,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住在五星級酒店的盛喜早早吃好飯,洗完澡,將陽台門一關,房間瞬間與外麵隔離。
她穿著墨色真絲睡裙,睡袍鬆散地係在腰間,靠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準備看個小說。
找著找著,她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這倒不是因為她閱文無數,而是看少了。
盛喜一雙含水的眸子暗了暗,陷入了沉思,她有多久沒有娛樂活動了,好像是從她上大學後,為了能賺到更多的錢,拋下所有的興趣愛好,投身在各種事業中,最終在大三的時候創立公司。
到今年二十八歲,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的努力有了回報,明天,她就要敲鍾了。
這也是為何今天她破天荒的打開手機,讓自己娛樂一下。
不打算沉浸在這無用的情緒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像藝術品般的鎖骨上,散著幾縷發絲,一雙筆直又白皙的長腿疊放著,再次找起了小說看。
看到一個名為《贅婿之路》的小說,有些好奇,便打開來看。
可越看著就越來氣,這都是些什麼,怎麼感覺男主好像要出軌。
她打開評論,還有其他的論壇,發現都是跟她一樣,是在罵男主的,明明各種壞事做盡,卻總能找到各種辦法洗白,各種投機取巧最後坐享其成,入贅到女主家也不守夫道,跟各種女人都有牽連,雖沒把書看完,但看一些評論也知道個大概,到後麵他可能還要開後宮。
盛喜索性放棄,她沒有自虐傾向,看書是來找快活的,不是找氣受。
敗興而歸,盛喜現在也不想看小說了,索性關了手機,上床睡個美覺,可沒睡得盡興就被人吵醒。
“姑娘,起來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早點哦”
女子梳著垂掛髻,一身粉色,看麵料是新的,可見這是一個隆重的日子,她俯身輕搖女子的胳膊,一邊柔聲說道。
盛喜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隻聽到一個女子說著奇怪的話,後知後覺地感覺這不是她助理的聲音,睡意逐漸消失,慢慢轉過身,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陌生的臉。
盛喜一機靈,腦中瞬間清醒過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早就把她練得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麵色並沒有多大變化,女子見她醒了,趕快扶她起來。
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屋內的桌椅還有床,全是紅木製作,山水畫的屏風將外麵景象遮蓋,手下的錦被刺繡精美,觸感柔軟,這裏的一切好陌生,跟古裝劇很像。
一覺醒來,完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盛喜的第一反應是在夢中,默默掐著自己的手,疼痛感又那麼真實。
可是,她不是在酒店嗎,等著明天敲鍾,因為要公司上市了,可這裏的一切也那麼真實,盛喜產生了疑惑:到底哪個才是夢?
她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先任由著弄香擺弄,換衣牙刷臉洗,最後弄香引她到屋內的妝奩前坐下,盛喜自認是見過世麵的,摸著紅木雕琢的妝奩,還有幾個首飾盒裏可以放在博物館展覽的的簪子,玉鐲,玉佩,猜測著這戶人家資產肯定是不少。
四月的早晨,縱使屋內燒著點點炭火,隻穿一件單薄的褻衣,還是有些涼的,弄香去衣櫃拿了件披風過來,盛喜目光隨著她,意外地看到一件大紅衣裳。
它沒有被放在櫃子裏,而是用木架撐在外麵放著,跟電視劇的喜服一樣,隻是比它精致許多,繁瑣精美的刺繡,都能發亮的綢製麵料,盛喜感覺都不用上手摸,都能看出它的不菲之價。
她指了指,問道:“那衣服?”
她沒說完,以為弄香能理解,可是弄香卻誤解她的意思,笑道:“姑娘不要著急,現在穿這件婚服,不好吃飯,還可能會弄髒,所以還是先穿別的。”一邊說著,一邊為盛喜披上拿過來的披風。
婚服不就是結婚用得嗎?盛喜這下坐不住了,連忙問道:“結什麼婚?”她現在到底在哪?想破腦子都想不出,現在還要結婚,也開始著急了。
可這話聽在弄香耳裏,就是另一回事了,有些害怕地勸道:“姑娘,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可不能任性呐。”
盛喜沒問出什麼更急了,她現在在哪?又是誰?為什麼要結婚?絞盡腦汁在那想,沒有給弄香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