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現如今的駱心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驚懼之中,她不得不以退為進,放棄掙紮。
男人察覺到她在收力,不禁心頭一暖。
吻到近乎窒息,他把嘴巴從她唇上挪開,喘著粗氣跟她抵額,“駱駱,我想要你,我必須要你……”
說著,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剛把她放在床上,靈巧的小身子便一骨碌爬走了。
駱心光腳站在大床和牆壁間的狹小縫隙裏,抱著雙臂發抖。
“你現在就走,我隻當你沒有來過。”她的聲音也跟著顫顫的。
蔣少恭滿眼傷色,側頭望著她的臉,“我讓你怕了嗎?跟我上.床會令你恐懼,是嗎?”
聲線也是傷傷的。
駱心愴然點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這男人怎麼會知道,她打了整整三年的身體保衛戰,時時刻刻為他守護著那份清白。
長期的心理防禦令她得了一種怪病,那就是內衣所遮蔽的身體部分不可以被任何人觸碰。
包括女兒瞳瞳在內。
那晚在廢墟,衣服被閻肆扯破的那一刻,她的心髒也跟著碎了。
幸好蔣宇崇有如神兵天降,及時救了她。
方才被大手撫摸時,她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部綻開。
惡心,想吐,呼吸困難,耳朵裏麵“嗡嗡”響。
好像是……瀕死的感覺。
蔣少恭並不知道這些,他也在痛。
可是他沒辦法怨。
“駱駱……”喚了一聲,喉嚨又啞了。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響動。
大床兩側的男女扭頭望過去,但見身著藏青色睡袍的蔣宇崇赫然站在門口。
駱心的心髒登時提到了嗓子眼。
“崇叔……”她喃喃低語。
蔣二爺眯起笑眼衝她扯唇,“乖!別怕,我在呢!”
——他瞧得出小東西眼中的驚懼,那是無法偽裝的。
“少恭,這大半夜的,跑到你嫂子的房間來做什麼?沒見她被嚇壞了嗎?”邊說邊往屋內踱步。
語氣裏隻有較少的責懟成分,聽起來還是很寬容的。
蔣少恭當即收起傷痛,換上了不羈的保護色。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好吃不如餃子,好玩嘛……”欲言又止,睨了一眼還在瑟瑟發抖的駱心。
他實在是搞不懂,她怎麼會怕成這個樣子!
想當初,他們之間誤會疊著誤會,他一次次地用暴力手段強要她,都沒能令她如此恐懼。
難道……,是在演戲嗎?
如果真是演戲,那觀眾就隻有一位。
蔣少恭直視著現場唯一的觀眾,邪肆地翹起一側唇角,為自己剛剛的淫辭褻語著了幾分曖.昧之色。
蔣二爺的一條眉毛幾不可見地挑了挑,“放著好日子不好好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時,已經走到床尾凳前。
“沁沁,別怕,過來……”伸手,溫柔地衝駱心說道。
她卻搖搖頭,不安的目光在兄弟倆之間來回掃視。
“乖,到崇叔懷裏來……”蔣二爺再度喃哄。
駱心還是搖頭,“崇叔,你快點讓這個人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拖著哭音兒,滿腹委屈。
蔣少恭卻笑了,咬著牙根兒詰問,“你是怕我把你的老男人給打死嗎?嗯?”
這個傻男人呀!
他哪裏知道小女人的苦心!
她是怕他被打死才對!
到底還是蔣二爺更聰明。
他淡然一笑,“沁沁,今晚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讓他全須全尾地走出‘梔園’。”
駱心稍感心安,表麵卻不敢露出半點馬腳。
“蔣少恭,你這個混蛋,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她啞聲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