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口,她便一頭紮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時,小趙打來電話,說攝像頭監控到有輛車子停在了院外。
沒開車燈,也沒人下車,有些可疑。
閻肆想了想,用遙控器闔上電動窗簾,故意露了個縫隙。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關了燈,走到窗簾縫那兒向外眺望。
未幾,院外亮起兩道光束。
隱隱約約的引擎聲傳來,車子開走了。
閻肆又在窗邊站了一會,摸黑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麵。
他在黑暗中靜靜望著床榻的方向,良久,起身去洗澡。
再回來時,便毫不猶豫地躺在了駱心身旁。
她沒有換衣服,身上還穿著那套薄荷色長袖連衣裙。
裙擺雖然過膝,但,躺下後連膝蓋都沒能蓋上。
他是光腿穿著睡袍的,在尋找最佳睡姿的時候,膝蓋便碰到了她的腿。
肌膚相觸的感覺令閻肆的身心為之一顫。
心神搖曳片刻,他的腳趾勾住了她的腳踝。
纖細,滑嫩。
閻肆自認控製力還算不錯,腳趾卻忍不住向上攀援。
爬到她的小腿上,結實的肉感從趾端傳到了他的心裏。
還想往上遊走,駱心卻嚶嚀著翻了個身。
閻肆在黑暗中安靜地等待,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若她借機反抗或者閃躲,他就不會放過她。
大不了違反承諾、用點強硬手段,也要在今晚得到她的身體。
然,想不到的是,駱心翻身之後沒閃沒躲,居然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這個舉動令閻肆摸不著頭腦。
大手剛剛撫上她的背,就聽見小女人在碎聲咕噥。
仔細辨別,原來她在呼喚“爸爸”。
可是他不相信她醉了。
隻一大口紅酒,怎麼可能喝醉!
於是,他輕聲問了一句,“心,你哪裏難受?”
小女人仿佛沒聽見,還在不停地咕噥著什麼。
閻肆便勾起了她的下頜,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咕噥聲被堵住,她卻沒有掙紮。
就那麼軟軟地癱在他身前,直到被吻得七葷八素。
末了,她居然借著暈乎乎的勁兒睡著了。
無骨的小身子緊緊靠著他,沒有那種無形的距離感。
閻肆終於相信,她醉了。
據說有的人隻要沾一點酒精就會酩酊大醉,想來她就是這樣的。
在一起三年,她也確實一滴酒都沒有沾過。
每次拒酒的理由都是“不會喝”。
他每次都懷疑她故意不喝酒,為的就是避免醉倒之後被他輕薄。
現下看她的樣子,確是不能沾酒。
他是不會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做什麼的。
跟渣不渣沒關係,主要是感覺不盡興。
要做,就得在她神誌清楚的時候做。
否則,不做也罷!
閻肆的欲念很快便偃息下去。
摟著駱心的腰身兒,他闔上眼睛,準備睡覺。
他不介意多等一個晚上。
要知道,小兄弟早上更精神呢!
閻肆敢斷定,隻要駱心跟她上過一次床,就再也不會惦記別的男人了。
一次,一次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