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額頭怎麼傷到啦?嘖嘖,可惜了這麼帥的一張臉喲……”其中一個把身子半吊在蔣三爺的肩上,聲音嗲得像羊叫。
男人轉頭乜斜著她,深瞳幾欲吞噬人心。
“我有艾滋,你敢不敢不戴套跟我上床?”嗓音寒涼。
女人一怔,轉而繼續媚臉相迎,“先生,不要開這種玩笑啦!人家膽子很小,會害怕的……”
倏地,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尖下頜,把個注射過玻尿酸的下巴都給捏走了形。
“回答我,敢,還是不敢?”蔣少恭咬著牙根質問。
女人嚇得連哭腔都出來了。
“我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蔣少恭森然冷笑,“既然不敢,那你還混什麼混?來,喝點酒,壯壯膽……”
說話間,把女人摁在身下,提著瓶子就灌酒。
琥珀色的酒液灑滿女人的臉頰、頸間、事業線,把原本裹身兒的白裙子給染成一片又一片的微黃。
濕衣顯出了好身材,卻被淩辱得沒了美感。
坐在狄風身邊的女人先是嚇得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便拉著狄風的胳膊求助。
“先生,請您幫幫我朋友,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嗆死的……”同樣拖著哭音兒。
狄風給足了蔣少恭發泄的時間,然後才起身把早就被灌懵的女人給解救了出來。
“怎麼樣?喝了酒會不會膽子大一些?嗯?”蔣三爺瞪著一身狼藉的女人,“現在敢不敢不戴套跟我做?敢不敢?”
女人抬手擦抹眼淚,早就花了的妝容更加汙濁不堪。
“先生,我錯了,請您放過我吧……”戰戰兢兢求饒,樣子有點可憐。
蔣少恭微微昂首,“你錯在哪裏?”
女人討好地回道,“您說錯在哪裏,我就錯在哪裏……”
“你錯在不該隨便勾.引男人!”蔣三爺陰鷙地盯著她的眼睛,“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跟你這種風sāo的賤貨搭上關係!”
“是,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女人不迭地應諾。
這個當口,狄風衝她們揮揮手,兩個妖豔賤貨便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相攜著逃之夭夭。
“心裏好受點了?”狄風坐下來,重新開了一瓶酒,斟滿兩個杯子。
蔣少恭唇角下拉,端起了麵前的酒杯,“剛剛那個女人令我回憶起了當年在啟辰新區的‘愛澀’酒吧跟駱駱重逢的情形……”
沒說完,顧自與狄風碰杯,飲光了杯中酒。
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他吸了下鼻子,直盯盯地看著掛在杯壁上的殘酒一點點向杯底滑落。
“沒有女人能比得上她!沒有!”
語氣有點執拗。
狄風輕歎一聲,“是的,沒有女人能比得上她……”
蔣少恭忽然抬頭,“狄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防著蔣宇崇卻不防著你嗎?”
“……”狄風一時語塞。
雖然他喜歡駱心是明擺著的事情,可是被人家正主兒給當麵戳穿,還是會覺得尷尬。
蔣少恭卻不以為意。
“狄風,我知道你和蔣宇崇一樣,還在喜歡著駱駱。”拿起酒瓶,為自己斟滿,“但是,你跟他是不同的。”
“……,怎麼個不同?”狄風不禁發問。
問罷,才反應過來,這麼問就是承認了自己還喜歡著駱心。
蔣少恭抿了一口酒液,眯起深眸,“蔣宇崇對駱駱用情至深,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他不止心裏有駱駱,肉.體上更是做到了潔身自好。而你……”
“我怎麼了?”狄風問得沒什麼底氣。
“你隻是心裏想著駱駱,身體卻並沒有忠於自己的感情。”蔣少恭泊然淡笑,“大家心知肚明,在過去這幾年裏,你叫過的雞,都可以開一家養殖場了……”
語畢,再次喝光杯中酒。
狄風的臉上掛不住了,也跟著仰脖喝酒。
蔣三爺邊倒酒邊往下說,“是男人就會有生理需求,有需求就該想辦法解決,所以我並不覺得你有多麼不堪。也正因為此,你對我的威脅性幾乎為零。”
“……”狄風再次語塞。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控製欲念方麵是很無能的。
以前都會拿著沁兒的內衣,采用自瀆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直到有一次喝了酒,借著酒勁兒去紅燈區叫了個雞,把對方幻想成沁兒,他才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心魂激蕩。
打那以後,他就上了癮。
隻要是想做了,就必須得找個女人來冒充沁兒。
這是見不得光的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
現下被蔣少恭捅破了窗戶紙,狄風有點窘。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兩瓶威士忌喝下去,蔣少恭和狄風多多少少都有了醉意。
二人搖搖晃晃地起身,勾肩搭背往外走。
才出酒吧門口,一群手持棍棒的人便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