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卻被她的淡然目光給生生擊退。
蔣屹尊實在是納悶,她才十八歲啊,怎麼可以如此穩得住陣腳。
他強行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就算她不恨他,至少也該哭哭鬧鬧才是。
如此冷靜,究竟為的是哪般!
“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女孩軟軟地下了“逐客令”。
蔣屹尊站直了身子,嘴唇微微哆嗦,“我欺負你,是我不對。可是我……”
他沒有勇氣說出來。
難道要跟她坦白他克製不住對她的占有欲嗎?
——養了她五年,難道就是為了留著自己霸占的?
那樣豈不是令她更加鄙視他的齷齪!
他真的說不出口!
事實上,戴俏對他那半句話也根本不感興趣。
她閉上眼睛,把自己關了起來。
蔣屹尊望著那雙緊闔的美眸,倏然想起了她隱忍承歡的樣子。
心頭一悸,轉而劇痛。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晚點再說。”他轉身就走。
暫時的退卻是為了蓄積力量、再次進擊。
他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
房門開開關關,倔強的身影踱了出去。
戴俏徐徐睜大美眸,瞳子裏閃過一抹暗光。
正凝眸沉思,手機響了。
居然是駱心打來的。
戴俏趕忙接通,詢問昨晚她走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三叔那麼疼我,怎麼舍得難為我……”駱心放低了聲音,“俏兒,我替三叔跟你道歉,對不起!”
“心姐,別這麼說,我真的能夠理解三叔的心情。”女孩心中毫無芥蒂。
駱心頓了頓,話鋒一轉,“內個,昨晚你們回去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這麼一問,又令戴俏憶起了那個感受。
下麵的腫痛仿佛在加劇,還有心裏,也跟著撕拉拉地不舒服。
“俏兒?你怎麼了?”駱心察覺出了不對頭。
“沒什麼。”戴俏暗忖一霎,“心姐,當年你是怎麼確定三叔愛你的?”
駱心輕嘖一聲,“他啊,就——很直接地表達出來啊!他會說他愛我,會要我跟他在一起,還會製造各種機會跟我親近,……你懂噠!”
戴俏淡然笑笑,“心姐,你好幸福……”
說完,誇張地打了兩個哈欠。
駱心不忍打擾她休息,道了別,收線。
戴俏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上掛著的水晶吊燈,細細地回憶過往。
那個人不止從未對她說過情話,甚至連最隱晦的暗示都沒有過。
這,太能說明問題了。
她決然閉上了眼睛,命令自己,睡覺。
午餐時間,男人又來了。
隻叩叩門板,不待回應,直接進房。
“現在抱你下樓吃飯。”低沉地知會一聲,走到床邊,彎腰把女孩撈在了懷裏。
睡眼朦朧的戴俏掙紮著咕噥,“我不餓,我要睡覺……”
“不行,下午有的是時間睡覺。”不由分手,抱著便走。
坐在餐桌前,戴俏的腦門幾乎挨到了桌麵上。
她素來覺沉,加上酒精不耐受的症狀還沒有完全褪去,不睡則已,一睡就很難醒過來。
蔣屹尊望著耷拉下去的小腦袋瓜,既心疼又惱火。
他從對麵位子挪到她身旁,大手攬住她的後背,幫她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