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情商高,不代表沒脾氣(2 / 3)

原來剛才孔嬸兒敲門的時候他就在走廊裏。

戴俏努唇忖了忖,決定真睡。

放下手機,鑽到被子下麵,解開發繩,閉上了眼睛。

蔣屹尊在走廊裏連敲帶喚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那張小臉兒。

於是,不無沮喪地轉身下樓。

晚餐吃得索然無味,酒倒是沒少喝。

天擦黑的時候,又去三樓敲了一次門,還是沒人理。

回房簡單洗了洗,躺在床上烙餅。

烙到子夜時分,猛然坐起,撼著身子喘粗氣。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才十八歲,正值情竇初開的好年華,如果不幫她把把關,萬一被不著調的年輕小子給欺負了怎麼辦!

是把欺負她的人給碎屍萬段,還是壓根就不讓任何人來欺負她,他不作考慮便選擇後者。

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蔣屹尊很是鬱悶。

在床上晃了半個多小時,鼓了鼓腮幫,下床,從放手表的抽屜裏找出了鑰匙。

她現在住著的房間原本是他的,因為她剛來的時候隻有在那張床上才睡得著,他便搬到了隔壁來住。

這枚鑰匙一直擱在他手裏,不過從未用過。

畢竟是女孩,他不會隨便進她的房間。

可是此刻,鑰匙握在掌心,雙腳不由自主地邁步,走出去,站在了隔壁房門口。

走廊裏很安靜。

自打父親過世、母親長居國外,這層樓就隻有他和她。

倒是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

盤桓良久,他還是把鑰匙插進了鎖孔。

輕輕擰了兩圈,門鎖“哢嗒”微響,房門開了。

蔣屹尊稍作猶豫,推門走進了女孩的臥房。

滿屋子的馨香,不是花朵的味道,而是隻屬於她的淡淡香氣。

許多年以前,他就聽人說過,大部分女孩是有“處子香”的。

當時他一臉不屑,根本不信。

直到五年前,他把她帶回了家。

最初的幾個晚上,驚魂未定的小女孩怎麼都無法入睡。

十三歲的年紀,經曆過那樣一場慘烈的車禍,親眼目睹父母為了保護她而雙雙身亡,巨大的心理陰影迫得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勁兒。

他很心疼,便試著抱她入睡。

——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有潔癖的他怎麼會不嫌棄這個汗津津的小女孩呢?

把個小小的身子裹在懷裏,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馨香便攻占了他的嗅覺。

許是他的懷抱真能令她心安,許是她太累太乏,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但,他的睡意卻遲遲不來。

那幾天夜裏,他都是在那股馨香中靜靜地等待天亮。

好在,沒到一周時間,她自己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隻是離不開這張床,並沒有離不開他的懷抱。

打那以後,他就開始跟她保持身體上的距離。

至於原因,這麼多年也不曾細想過。

可能就是下意識的罷!

這會兒又聞見了她的味道,便又憶起了她瑟縮著小身子難以入寐的樣子。

叫人心疼。

蔣屹尊凝了凝神兒,往前走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但是不影響他順利走到床邊。

輕輕擰開夜燈,目光所及之處都染上了一層昏黃。

不出他所料,她沒有脫外套,隻是散了頭發,就那麼拱在被子裏睡著了。

跟當年截然不同的是,她現在一旦睡沉了,真是打雷都震不醒。

憐惜地歎了一聲,蔣屹尊掀開被子,幫戴俏脫掉外衣和長褲。

戴俏這個名字還是他給取的呢!

但,改名字的主意是她自己拿的。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周五傍晚,他像往常那樣到學校接她回家。

急三火四趕過去,卻見她雙眼紅腫地坐在路邊。

他以為她被人欺負了,連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卻隻是搖頭,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我要改名字。”

再問,就什麼都不說了。

這孩子心思重,他不舍得違逆她的想法。

尋思著“戴筱語”這個名字可能會勾起那段悲痛的回憶,所以她才想改名。

幾乎沒怎麼費腦子,他就想到了“俏”字,——她笑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把“戴俏”兩個字寫出來,女孩的第一反應卻是拿起手機查東西。

表情很是緊張。

過了會兒,終於露出俏皮的笑顏。

“就是它了!從今以後,我就叫‘戴俏’。”

蔣屹尊好一頓追問,才得知女孩用某個算命軟件測算了之前的名字,說是命格太硬,會克死最親近的人。

學醫的人本來不迷信的,可是聯想到父母早亡,她便怕了,怕她會克死他。

所以,她必須改名。

她說“戴俏”這個名字不止不會克他,並且還很旺他。

蔣屹尊未作任何表示,但是心髒被填得滿滿的。

直到現在,每每喚出她的名字,仍覺得心暖。

脫完外衣,瞧著呼吸起伏的小身子,他猶豫著要不要幫她解開那個勒人的玩意兒。

——盈盈一握的大小,為什麼非得戴那東西呢?

冬天或許能起到保暖的作用,可是夏天不會悶熱嗎?

再透氣的材質也會捂得慌吧!

蔣屹尊袖起雙手,想要阻止自己那麼做。

可是,心和腦子在不停地慫恿。

終究是,把她輕輕抱起來,手指探進純棉T恤裏,單手解開了背上的搭扣。

動作嫻熟到令人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專門練習過。

隨後又解開兩個肩帶搭扣,順利從衣服裏扯出了文胸。

女孩被放回到床上,倏然囈語了一句什麼。

仔細辨別,居然是“你才不講廉恥呢……”。

蔣屹尊翹起了唇角,搖搖頭,著手整理文胸肩帶。

白色帶淡紫色碎花,純棉材質,是他兩個月前給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