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譚映梅分走的那部分家業,從始至終都是交由屹尊掌控。
而蔣老大僅剩的產業也一並交給兒子打理。
換句話說,蔣屹尊現在是尚都蔣氏財團的掌舵人,名副其實。
“筱語呢?她現在是什麼狀況?”言靳關切地問道。
蔣屹尊眼神閃躲,口齒含混,“唔……,她挺好的。”
言靳立馬瞧出了端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蔣屹尊把帕子放回西裝口袋,“這孩子好像提前到了叛逆期,我打算過陣子送她出國讀書。”
言靳對此表示讚同,“讓她早點自立也是好事。想去哪個國家?”
蔣屹尊隨口回道,“具體事宜還沒有跟她商量過呢!再三比較,我覺得德國還不錯!”
聽這個話茬,他跟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之間還是很民主的。
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談及跟筱語之間的事情。
這不,顧自換了個話茬。
“三叔,有件事,我一直覺得過意不去……”
“什麼事?”言靳以為他可能要替那個無惡不作的親爹道歉。
然而卻不是。
蔣屹尊輕歎一聲,“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真的是傷心極了。趕上Lucia給我打電話詢問你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爸爸、二叔還有你的不幸際遇都歸結在了她的身上……”
言靳的心髒揪了起來,“然後呢?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她,你已經死了。我……,我還讓他跳海去找你……”沒說完,雙手胡嚕著臉膛,後悔不迭。
言靳睨了一眼裏間房門,心疼得無以複加。
他無法想象駱駱在那段時間都經受了什麼樣的絕望,以至於整個精神世界都被壓塌了。
沉默片刻,他拍拍侄子的肩膀,“你是無心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蔣屹尊坐直了身子,“三叔,你現在有她的消息嗎?要不,我將功折罪,幫你把她找回來吧!”
言靳搖搖頭,“不用了。”
——畢竟都是叔叔,他不希望蔣屹尊頭疼於傾向哪一方,為避免大家難做,與駱駱相關的事情還是少談為妙。
旋即,看似很隨意地岔開話題,“你知道你二叔的近況嗎?”
做侄子的知無不言,“聽說二叔準備在啟辰新區大幹一番,怎麼你不知道嗎?”
言靳心說,我知道,但也是才知道的。
叔侄倆又聊了一會兒,蔣屹尊起身告辭。
“你住哪兒?晚上我去接你,請你吃飯,給你接風洗塵。”言靳跟著站起來,送侄子出門。
蔣屹尊卻擺擺手,“我不住下,直接返回尚都去。”
言靳有點意外,“幹嘛這麼急?住兩天,我抽空陪你轉轉,沒準兒你也能瞄到什麼商機呢!畢竟啟辰經濟新區才成立沒多久,國家給予了很多優惠政策。”
“還是算了吧!”蔣屹尊倒是不貪,“尚都蔣氏已經夠我操持的了,何苦把攤子鋪得那麼大!”
看言靳頷首讚成,他又說道,“三叔,聊了這麼會兒,你始終不肯細說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無比艱辛。不管怎樣,現在我們重聚了,以後有什麼事你隻管招呼一聲。”
言靳拍拍侄子的肩膀,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叔侄倆互相留了電話號碼,言靳親自送蔣屹尊下樓。
蔣屹尊上車之前,摟著言靳的脖子耳語道,“三叔,你都是奔四的人了,在床上不要太拚命!現在的小姑娘都很猛的,別跟她們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