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路就被快步趕過來的蔣宇崇給攔腰抱住。
“小東西,車技真不錯,來得夠快的……”他笑著咬牙,表情十分別扭。
我沒有回他的話,衝椅子上的男人大聲呼喊,“三叔——,醒一醒——,三叔——”
三叔一點反應都沒有,哪怕動一下也好。
魔鬼的竹指倏然襲上我的下頜,令我不得不跟他對視。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他昏過去了,什麼都聽不到。”魚尾紋又擠了出來。
我使勁扭頭,甩開竹指,“蔣宇崇,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他是你弟弟——”
“弟弟?他有把我當哥哥嗎?”魔鬼緊咬唇瓣,拖著我走到車旁,把我塞進了車後座。
“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拳打腳踢,拚命保護自己。
奈何根本不是魔鬼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禁錮住手腳。
他巋然不動地壓在我身上,腦袋懸在一尺遠的地方,垂眸看下來。
“小東西,你告訴我,老三有什麼好?嗯?怎麼他就能把你迷得三魂丟了七魄!”恨恨地,眼白都充血了。
我的眼淚湧了出來,聲音囔囔的,“崇叔,你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不可以這麼血腥暴力!”
魔鬼挑眉淡笑,“為了老三,你寧可軟聲細語向我低頭。小東西,你這樣反倒令我更加恨他!”
明知眼淚解決不了問題,我倔強地止住了哭泣。
“那就幹脆點,告訴我,怎麼才能放了他!”
蔣宇崇用指背輕刮我的麵頰,“放他是不可能的!”
我怒目圓瞪,“有什麼條件你隻管提,為什麼不肯放他一馬!”
“放了他,你還會乖乖留在我身邊嗎?”他輕勾薄唇,“聽好了,我要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從此刻起,你隻要惹我不開心,我就讓人折磨他。死是死不了的,生不如死將是他下半輩子的宿命……”
我厲聲打斷,“你這是犯罪!”
他又笑了,努唇蹭了下我的臉頰,“傻丫頭,犯罪與否全由我隨心判定。所以,別想用所謂的法律來約束我的行為,因為那根本就不現實。”
反抗和哀求都撼動不了他的狂暴,看樣子,妥協是唯一可行的緩兵之計。
我吞了下口水,放低嗓音,“隻要我聽話,你就不會難為他,是不是?”
“當然。我從始至終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別人,當饒則饒,未必非得弄死!”口吻很是囂張。
“好,我跟你在一起,你馬上送蔣少恭去就醫。”我痛快地表態。
男人冷哼著搖頭,“早知道用老三的命就能留住你的人,我何苦費那麼多周章!”
“趕緊為他治傷,行嗎?”我催促道。
他嘖嘖嘴唇,扭頭望了一眼車外,“放心,我的人很有分寸,老三暫時還死不了。”
旋即又逼視著我,“空口無憑,你總要表達點誠意吧!”
“誠意?難道你想當著外麵那些打手的麵,在車子裏荒唐一番嗎?”我嘴上鎮定,實則內心慌亂極了。
男人坐直身子,撈起我,順勢把我緊緊壓在靠背上。
“沁沁,我是必須要得到你,但,我不是畜生。做.愛這種事,環境很重要。”薄唇貼在我的頸側,呢喃聲起,“車.震那麼扯的行徑我做不出來,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隻能稍微緩一口氣,卻無法做到放心。
魔鬼的嘴唇在向上遊弋,“作為一個講求性.愛質量的男人,把心愛的女人留在了身邊,我不會急吼吼地摁倒就做。我們得培養感情,這樣做起來才會彼此相歡……”
廢話連篇,把無聊當情.趣。
“崇叔,到底要怎樣表達誠意你才肯快點送他就醫?”我把不耐煩的情緒輕輕壓住。
薄唇爬上了我的耳垂,輕喃道,“表達誠意,從改變稱呼開始。不要再叫我‘崇叔’,叫我‘老公’,或者‘崇’!”
二選一,我當然選擇後者,不帶任何感情sè彩地喚了一聲,“崇”。
“不夠甜。”魔鬼矯情道。
我咬咬嘴唇,放柔嗓音,“崇……”
他笑著跟我抵額,溫聲應和,“誒,這才乖!”
說罷,半擁著我下車,一起走到三叔麵前。
我激動地想要撲上去,卻被魔鬼鉗住了手腕。
“沁沁,好好考慮一下,你應該撲過去麼?嫂子撲向小叔子,難道不越矩麼?嗯?”他咬牙質問。
“對不起。”我往後退了半步,轉頭看他,“請你趕快送他去醫院救治。”
一隻大手扣住我的細腰,稍事用力,我幾乎半吊在他身上。
魔鬼在獰笑,語氣平平無奇卻潛藏著隱隱的惡意,“別急,送醫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