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某人一副恭謹狀。
老祝再度看向我,立時換上了笑眯眯的樣子。
“沁兒,爸爸命人在院門口掛了拒客的牌子,把你不想看的人全部拒之門外,並且加強了安保力度。這段時間你隻管靜下心來養身體,其他所有事情,容後再議。”
我忽然想起了蔣宇崇所說的“一個月後,等著我來求婚”。
話到嘴邊又咽下,我換了個“好”字說出來。
老祝又待了片刻,回書房去處理線上業務。
出門前,拍拍某人的肩,“小子,我閨女太瘦了,你要是能讓她胖上三斤,就給你個好評。”
某人躬身相送,“好,我記住了。”
待他返身回來,笑著跟我說道,“今天一早,你老爹給我立了新規定。隻要在半年內攢夠九十九個好評,就同意讓你跟我交往。”
“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
“意思就是,做足九十九件令他認可的事情,便能拿下這位老泰山。”三叔信心滿滿。
我真是心服口服,大寫加粗。
攢好評,虧老祝想得出來!
嘛?開網店?信用升級?
這簡直就是大男人之間的小孩遊戲!
“如果你得了差評怎麼辦?”我問道。
三叔聳聳肩,“十個好評抵消一個差評。這一點,老祝精明到家了!”
好吧,他們玩兒得開心就好。
我是徹底無語了。
成功商人的擇婿標準,居然量化到這種程度,祝瑾年用心良苦。
驀地,三叔眉眼帶笑趴在床邊,輕聲道,“新規定雖然有點小苛刻,但是老祝取消了門禁,以後我隨時都可以到你房間來。”
“所以呢?”我茫然忽閃著睫毛。
回答我的是一個熱.辣辣的吻。
怕把我弄暈了,結束得有些倉促。
“小豹子,給我點時間去衝個冷水澡,否則我會克製不住直接把你上了!”扔下這句話,他直奔浴室而去,邊走邊脫衣。
循著滿地的男裝望過去,是性.感撩人、結實健碩的古銅色裸影。
講真,如果不是腦震蕩後遺症還在,我會忍不住跑去同浴。
成年女性,禁.欲兩年多,與發生過關係的男人重逢,彼此之間尚存感情,對方又一絲不掛地露出燃爆了的身體,——說自己不會動心的女人,若非真的性.冷淡,就是渾身各種婊味兒。
我是真的身不由己、有心無力,否則,鴛鴦浴是必須要上演的。
三叔衝完澡出來,我還在吞著口水意.淫。
望見他邊走邊撿起衣服往身上穿,我的心呐,被失望和不甘包圍得水泄不通。
是,他蔣某人的身體確實老實了,可是我駱某人的心裏還燃著火呢好伐!
賭氣翻身,不想理他。
結果,人家窸窸窣窣爬上大床,躺在我身後,把我圈在了臂彎裏。
“駱駱,叔兒把火壓下去了,現在跟你談正事。”
我在心裏哼了一聲,“什麼正事?”
男人環住我的腰,把嘴巴湊到我耳畔,低語道,“駱駱,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
很溫柔,琴音直觸人心。
一瞬間,熊熊的燎原烈火被滅得幹幹淨淨。
我翻身跟他麵對麵,抬手輕撫微髯,“實話?你指的是什麼?”
他扭頭啄啄我的指頭,深眸對視,“我有兩個猜測,需要你如實答複。一,你和老祝來尚都,應該不是為了跟蔣天寬合作或者競爭,確切說,不是為了謀求商業利益;二,蔣宇崇到醫院見你,一定跟你締結了什麼約定,否則他不會輕易離去。”
“還有嗎?”我不置可否。
“暫時我隻能想到這麼多。”深邃的目光裏有隱隱的擔憂,“我猜的沒錯,是不是?”
沉默片刻,我把腦袋紮進了他的懷裏。
“蔣天寬當年覬覦我母親的姿容,百般求而不得,就偷偷找人把我拐走,害我母親鬱鬱而終。我原本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再次見到父親卻是在十幾年後,與母親竟是天人永隔。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陰狠自私。”
我悶悶地回應了三叔的第一個猜測,——如果再隱瞞下去,就是對他的不尊重。
稍作思考,他沉聲說道,“駱駱,我來幫你報仇。不過,能不能請你給他留一條活路?”
畢竟是堂兄弟,血濃於水。
“我和父親沒想要蔣天寬的命,但是他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人可以不亡,家必須要破。”我如是說道。
三叔眯眸頷首,“好,我想辦法把尚都蔣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給你弄過來,架空蔣天寬的實權,讓他看你和老祝的臉色過日子。這種懲罰對他來說,不啻於取他半條性命。”
頓了頓,男人的神情又凝重起來。
“現在回答我,蔣宇崇是不是跟你締結了什麼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