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弟也不差。
蔣少恭微微昂首,衝我努了下唇,“我來接這個女人回家。”
單刀直入,不屑廢話。
“你……接她回家?”崇叔轉頭看過來,嘴巴湊到我耳畔,“沁沁,快點告訴三弟,到底哪裏才是你的家。”
嗬嗬,好幼稚的兩個男人。
我看看崇叔,又瞧瞧對麵的男人,輕歎一聲,“要麼你們單挑吧,誰贏了我就跟誰。”
蔣少恭唇角的弧度轉瞬即逝,“主意不錯。二哥,你敢不敢?”
“敢不敢”三個字出口,無異於下了戰書。
崇叔無懼地笑著,“沒什麼不敢的。二哥隻大你五歲,還沒到老得不敢應戰的地步。隻不過,拳腳功夫什麼的太粗劣,我們就比一比……劍道吧!”
蔣少恭森然冷笑,“我知道二哥已經是劍道七段,若非受到年齡規定所限,完全可以晉級為八段甚至更高。少恭雖然是個連段位都沒有菜鳥,還是會盡力一搏。”
這話應該是說給我聽的。
我明知崇叔腰傷才愈,故意提議讓他們單挑,實則是希望蔣少恭取勝。
——如果非得二選一,我寧可留在他身邊,也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被第二個不愛的男人染指。
誰能想到,崇叔竟然提議比試劍道。
我一點兒也不了解劍道,隻知道這項運動對心理素質的要求極高。
迎戰城府極深的崇叔,蔣少恭那個暴躁的性子很吃虧。
何況,他連段位都沒有。
眼看我的如意算盤即將落空,這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去側樓劍道館的路上,崇叔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腰。
蔣少恭走在後麵,不曾發出隻言片語。
我的背上一直被火燒似的,灼熱難當。
劍道館是沒有座椅的,觀戰者要席地而坐。
冷鐵和一眾警衛都是正規的跪坐姿勢,隻有我,盤腿坐在崇叔特意著人送來的鵝絨墊子上。
兩兄弟換好靛藍色劍道衣、戴上護具,各自提著竹刀,緩緩走到場地中央。
作為裁判,呂管家也穿上了專業服裝。
行禮之後,比試開始。
我不懂劍道招式,試圖從身邊警衛的反應來判斷場上兄弟倆之間的勝負走勢。
然,每個人都凝神觀望,不曾喝彩,更不曾鼓掌。
無奈,我隻好在兩個男人身上捕捉相關信息。
崇叔不愧是劍道高手,遑論架勢如何,單從麵具下的眼神,就能看出氣度非凡。
然,蔣少恭也不差。
他的氣場猶如猛虎下山,不可小覷。
一局比賽隻有五分鍾時間,卻風雲詭譎,暗藏殺機。
結束的時候,我懵然望著場上,根本不曉得究竟誰輸誰贏。
隻見兄弟倆再次行禮,先後摘下了頭部護具。
這麼短的時間,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
想來運動激烈是一方麵原因,更多的是心理交戰所致。
他們對視過後,彼此之間什麼也沒說。
旋即,蔣少恭把竹刀和護具一並交給呂管家,徑自朝我走來。
光著腳,步伐鏗鏘有力。
警衛們早已起身,隻有我還坐著。
男人走到我麵前,彎腰,撈起我,順勢扛在肩頭。
行走間,我的臀部又挨了他一巴掌。
力道有點狠,都打疼了。
走了沒有多遠,溫潤的男聲在空曠的劍道館裏回蕩。
“贏了這場比賽,你隻是可以把她帶走而已。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蔣少恭腳步未停,亦沒有出聲回應,隻舉起左手揮了揮,表示接受挑戰。
他把我扛進更衣室,三兩下換回自己的衣裳,然後便將我橫抱在胸口,快步出門。
冷鐵在外麵等著,目光靈活,完全是警戒狀態。
一台邁巴赫,一台奔馳越野,就停在主樓前。
少頃,兩台車子從圍牆豁口魚貫而出。
我坐在邁巴赫副駕駛位,一直耷拉著腦袋,連餘光都不敢瞟男人一眼。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穩,我被抱下了車。
依舊是每晚都會來過夜的“麗昇酒店”。
上樓過程中,冷鐵左右相隨,機敏地觀察周遭,如臨大敵。
進房之前,他支吾著提醒,“三爺,咱們是不是應該盡快離開寒城。畢竟,這裏是崇爺的地界……”
始終寒著臉色的男人隻回了句“我有件事情必須馬上完成,一個小時後出發”,開門,進房,把一臉懵逼的冷鐵給關在了門外。
安靜的房間裏氤氳著危險氣息,想到蔣少恭時常因怒起性,我十分不安。
不出所料,他直奔臥房,把我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隨後,歪著腦袋,眯起深眸,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