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叔,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噙著眼淚哀求。
他的腮幫子鼓了又鼓,“我已經放過你好多回,這次絕不可能再手軟。”
我克製著即將崩潰的情緒,“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執拗,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男人神情決然,“那晚離開你的住處,我是打算放手的。可是,半個月下來,對你的愛意絲毫未有削減,反而愈演愈烈。實話跟你說,我蔣宇崇從來沒有這麼想要獨占一個女人!”
話音才落,門外有喧鬧聲傳來。
是狄芸在尖叫,摻雜著別的響動,亂哄哄的。
我怕了,揪住崇叔的袖子,“不要傷害他們,不要……”
他泊然一笑,泛出一絲苦澀,“你什麼時候能這麼擔心我,嗯?”
“蔣宇崇!”我絕望地呼喊,“讓你的警衛住手,別碰他們!我不走了,行嗎?”
他沒有立刻表態。
竹指繞到我的腦後,輕輕扯下橡皮筋,令長發散落肩頭,動作之中帶著莫名的儀式感。
門外廝鬥聲越發激烈,我焦灼得百爪撓心。
男人還是不肯吩咐什麼,指頭纏繞著我的發梢,一點點往上爬。
快到發根的時候,猝然鬆開,五指插到發絲裏,掌心扣住了我的後腦勺。
“為了表達你的誠意,給我個定情之吻吧!”看表情,興致很高。
我急得頓足,“心不甘情不願的,親起來有意思嗎?”
他居然開心地笑了。
“小東西,蔣宇崇的禁.臠,你做定了!”目光中的溫度乍然回來。
恰在此時,門外驟然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我的預感非常不好,惶惶不安地搖頭,“不,不可以……”
男人的大手挪到我臉上,輕輕捏了捏,“別擔心,我沒想要他們兄妹的命。”
說罷,環著我的腰,帶我到落地窗前。
我不明就裏,瞪大雙眸往下眺望。
少頃,十來個警衛押著狄風、抓著狄芸從樓裏走出去,直奔大門方向。
兄妹倆步履正常,狄芸還時不時地反抗,應該沒有受傷。
途中,狄風不甘心地回頭望著。
我想衝他揮手,崇叔卻把我從窗前給拉走。
“你知道我性子倔,不可能心甘情願跟你在一起。”沒了被要挾的籌碼,我變得硬氣許多。
崇叔沒看我,卻準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就算你是顆冰冷的石頭,我也能把你焐熱了。”
吹牛皮不上稅,我在心裏暗暗駁斥。
他感覺到了我的不屑,卻依然嘴角噙笑,帶我離開露台。
上至三樓,進了整棟別墅的主臥房。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個屋子裏。”男人舔舔嘴唇,眉宇間塗著悅色,“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我知道他的腰好了,同塌而眠就意味著肌膚相親。
“崇叔,你真的不介意我被你弟弟睡過嗎?”語笑嫣然,刺他一下。
男人撇嘴,“知道王昭君吧?她先後跟單於父子做過夫妻、生過孩子,還不是照樣名垂青史。”
嗬嗬,真敢比。
稍事安靜,心緒平和下來。
“我想給狄芸打電話報平安,這應該可以吧!”事先征詢,暫且給足麵子。
崇叔笑笑,“這麼乖,進入狀態蠻快,很好。打電話可以,但是別妄圖求救什麼的,那樣會傷害到很多人。”
我沒有還嘴,拿出手機,開機,打給狄芸。
“沁兒,你還好嗎?丫竟然派一群人把我和我哥給趕出了‘梔園’!”狄芸氣得呼哧帶喘。
“芸芸,放心,我還好。你和風哥有沒有受傷?”這是我最關心的事情。
她遲滯了一霎,“不瞞你說,我哥的一條手臂骨折了,我現在帶他去醫院治療……”
沒說完,狄風接過話茬,“哥沒有大礙。沁兒,你別怕,哥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我想安慰他們,可是找不到合適的字眼兒。
掛斷電話,愣愣地發怔,卻被崇叔給拎到了床上。
“你、你要幹嘛?”雖然是大白天,我依然免不了戰戰兢兢。
他俯下身子,壓住了我,“你得學會迎合我的進犯。從隔衣相貼,到毫無保留地占有,你的身體和心理都要在這個過程中適應我的存在……”
說著,薄唇緩緩落下來。
就在他的唇肉即將沾上我的嘴巴時,綿延不斷的巨響倏然而至。
類似於防空警報,隻是沒有那麼高的分貝。
崇叔怔了一霎,無奈地直起身子,順道攔腰把我拉起來。
他剛整理好衣裳,呂管家就敲響了房門。
進門後,管家先是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躬身稟報。
“崇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