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在那裏設個眼線,就能第一時間得知心心的行蹤。
別誤會,我不是要把她托付給你。
她想跟誰在一起,全在她心之所向。
你若真的愛她,自然得拿出本事來俘獲她的芳心。
可有一點,不管你們之間會不會開花結果,你都絕對不能傷害她。
否則,紀耀揚會拉你下地獄!!
現在,就說說我為何要給你寫這封信吧。
心心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如今連最後一個家人也要離她而去,你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有一件事,也隻有你能幫得上忙。
你應該知道卓宵這個人吧?
當年我所遭遇的那場車禍就跟他有關。
那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父親載著母親和我去接心心一起吃晚餐。
路上,卓宵那個混賬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已經把心心給睡了,讓我不要再黏著心心、不要再阻止心心見他。
我明知他在含血噴人,自然火冒三丈。
於是,讓那個王八蛋原地等著,我要去會會他。
掛了電話,父母勸我冷靜對待,不要去赴約,以防掉進別人的圈套。
我什麼都聽不進去,腦袋一熱,就用跳車來威脅父親停車。
結果,父親一分神,沒能及時避開對麵駛來的大貨車。
父母因為我的魯莽而丟掉了性命,我自己則沉睡了三年。
心心知道真相之後,始終表現得過於鎮定。
她是個恩怨分明的姑娘,這件事一定是個過不去的坎兒。
一旦失親之痛稍有緩解,她極有可能找卓宵報仇。
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理應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千萬不可再卷入是非紛爭之中了。
卓宵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犯不上為了那個渣滓搭上她自己。
所以,蔣少恭,我想請你阻止心心報仇,別讓她做傻事。
再有,她現在以為自己懷了孕,其實不然。
具體來龍去脈,你看了我給她寫的信自會明白,在此不做贅述。
你跟她見麵之後暫時不要拆穿‘假孕’一事,待我入土為安、一切塵埃落定,再把那封信給她。
我寫給你的這封信,亦不必讓她看見。
別不多說,就此打住。
蔣少恭,拜托你了!!
紀耀揚絕筆”
看到最後,展信時的顫抖漸漸平複下來。
我按照原有的折痕,把信箋重新疊好。
凝著目光發了會兒呆,七天來的第一句話終於出口,“三叔——”
聲音不大,不確定他會不會聽見。
俄而,房門打開,男人走了進來。
站在床邊,他挑眉看著我,“想通了?”
我仰頭回望,“幫我報仇。”
他輕扯唇角,笑容直達眼底,“籌碼呢?”
“你想要什麼?”其實,不必問出口的。
“我想要你。”他不作半分猶豫。
“好。”我嫣然一笑,“你想要多久?或者說,你想要多少次?”
他猛地欺身而下,將我死死壓在床上,“一輩子,無數次!”
我怔怔地盯著帥氣的眉眼,“你不嫌我髒嗎?”
——“遭辱大戲”之後,我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男人把嘴唇抵在我的頰上,“那句話我已經說過三次,不會再說。希望你能鏤刻在心裏,永遠也不要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