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了扁嘴,“可是,我心裏已經著火了,燒得慌,迫切需要你這個消防員……”
“你身上都是傷……”他的拒絕中染滿了疼惜。
我執拗不退,“網絡上說,那個事兒止疼!”
他痛苦地闔眸,“那裏還有點腫,會弄壞的……”
“那你就溫柔點唄……”邊說,邊扯開了他的睡袍帶子。
“駱心!”他握住我的手,昏暗的燈光下,深眸微紅。
“三叔……,我要……”真的,一旦著了魔,什麼都不想管。
他定定地看著我,鼓了鼓腮幫,“等著,我去找那盒岡本001。”
我像個討糖吃的孩子,滿心鼓舞地點頭,“嗯,快去快回!”
“你這個小磨人精!”他使勁在我腦門兒上啄了一口,跳下床,大步出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我睡著了。
而且睡得很香甜,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三叔血紅的雙眸。
“唔?你幹嘛?要吃人麼?”我做出受驚嚇的樣子。
“你還記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他神情凝重。
我想了又想,終於記起來約歡之後放人家鴿子這回事。
“……,是不是我身體太虛弱,經受不住欲望的衝擊,然後就厥過去了?”我在自圓其說。
他舔了舔嘴唇,“按理說,你現在這個奇怪的樣子根本不會勾起我的性.欲。可怎麼就一晚上都沒法兒安生呢?”
我摸摸稍微消腫的臉頰,獨眼瞄他,“三叔,你是不是有‘戀醜癖’?”
“小豹子,此時此刻,這一身傷是你的保護傘,知道嗎?”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我翻了個身,背對某人“仇恨”的目光,抻著長音兒嘟囔,“哎喲,身體沒那麼疼了,再來個回籠覺,舒坦死了……”
安靜片刻,床墊起起伏伏,某人走了。
吃早飯的時候,三叔把冷鐵叫了過來。
我看冷鐵胳膊受傷吃東西不方便,便好心幫他夾菜。
本就一肚子憋屈的三叔立刻放下了筷子,“他隻傷了一隻手,另外一隻管用著呢!”
“駱小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用湯匙是一樣的……”鐵哥雖然憨厚,但人不傻,已經接收到了危險訊息。
我瞟了三叔一眼,又瞧瞧桌麵,然後從籠屜裏夾了一隻小籠包叼在嘴上。
接著,有點費力地伸手攀上三叔的脖子,拉近,將包子貼向他的弓唇。
人家想都沒想,張嘴含住包子,咬掉一半,順便跟我來了個深情又迅捷的“包子吻”。
“噗——”冷鐵嘴裏的一大口牛奶噴濺而出。
眨眼間,滿桌都是奶汁。
麵對自己的失態,鐵哥摣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鐵,你飯量大,把這些都吃了吧!晚點我會讓人再送餐過來。”說完,三叔起身把我抱在胸口,向主臥房走去。
“讓我下去,我自己能走……”我踢腿抗議。
三叔根本不管冷鐵會不會聽到,“走什麼走,大腿根的傷不容易好……”
“哐啷!”餐桌上又扒翻了一隻碗碟。
我憋著笑,捶了下三叔的胸口,“別再說了,饒了他行不行?”
三叔壞壞地扯唇,把我抱進了臥房。
“我又不是殘廢,幹嘛這麼抱來抱去的啊?缺乏運動會變胖的!”被放在床上之後,我嚴正抗議。
然,抗議無效。
“胖了又能怎樣?你現在瘦得像個雞崽子似的就好了?拜托,胖點還能增增胸圍。在你養傷期間,爭取把C提升到D!”信心滿滿。
我沮喪地回嘴,“我看你是想把我變成地缸。”
他俯下身來,雙手匝在我的細腰上,“就這個小蠻腰,估計最少連生五六個孩子才能變粗。”
“為什麼要連生五六個?我不要!據說生孩子很疼的……”不知不覺被帶偏。
“喏,叔兒承諾,不止負責把孩子種到你肚子裏,還負責陪你把孩子生出來!到時你要是覺得疼,就使勁咬叔兒……”
話沒說完,我的牙齒已經啃上了他的胳膊。
他沒有掙脫,而是朗聲大笑,惹得外麵餐桌上又打翻了什麼東西。
我鬆口之後也跟著捂嘴偷笑。
驀地,擱在邊幾上的破手機“嗡嗡”作響。
三叔拿過來看了一眼,“都離婚了,姓卓的還打電話做什麼?”
臉色不悅,語氣清冽。
“就是,不接。”我徑直掛斷。
可是,幾秒之後卓宵又打了過來。
我還想拒接,三叔卻阻止了我,“接吧,聽聽他說什麼。”
稍作猶豫,我接通電話,點了免提。
“駱心,你還好嗎?”卓宵的詢問聲在臥房裏回蕩。
嗓音微微沙啞,亦是從未有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