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上的筷子,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它似乎始終指著小三陽的死穴。
這接二連三的閃避,讓對方沒有一招是有意義的。
在最後一個揮空的時候,暮哥突然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後輕輕往下使勁……也許不是輕輕,反正在我的角度看來,使出來的勁不是很大,幅度也相當小,卻震得對方渾身顫抖,手中的劍不自覺地落下。
“……!!!”
對方驚訝得不由自主地緩慢後退,連掉落在地上的劍,也顧不得撿了。
“怎麼了?我錯過什麼了?”從廁所裏回來的英孩兒問。
“哦,錯過了一個世界。”我說。
“哦噢,那還真的錯過了很多。”
暮哥麵對著已經後退幾步的對手,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來:“差不多該說出你的真名了吧?”
對方則捂住手腕,一副想撿起劍樣子,雙腿卻很誠實地想要逃跑。
打不過。
這一場,
唯有敗。
暮哥見狀,起腳一踢,把地上的劍踢對方的麵前。
小三陽蒙圈了。
暮哥說:“道友不妨。真刀真槍和我再來一場,當又如何?”
“……”
是撿?還是不撿?
撿起?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還要繼續丟三陽劍法的臉麵嗎?
不撿?如何對得起自己心中的正義?
暮哥再次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難道,不想看看自己輸得能有多難看嗎?”
“……”
小三陽沒有說話,也許是不想說話,又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而另一邊的李廣盛見此情況,他衝忙找來了一張紙,在上麵開始著手寫著什麼。應該又是剛才的那種辭職信了吧。
不久後,小三陽開口說話了:“小生,服輸。”
說完,撿起地上的那把劍便離開了現場。
等他離開了這個店後,我輕輕走到暮哥身邊,問道:“暮哥,要不要……”
我用兩根手指在空中比劃一下,示意要不要悄悄跟上去。
暮哥搖搖頭,轉而看了看正在寫著什麼的李廣盛。
李廣盛似乎察覺到了視線,他抬頭,看著我們,我們所有人也都一起看向他。
整個過程是無言的。
不久後,他拿起手上的那張紙條,麵對我們,慌慌張張地問道:“現在這封辭職信,還有用嗎?”
我一腳踢開他用來烤羊肉串的炭爐,說道:“沒有了。”
完後,我往他身上連著打了好幾拳。
我不是那些逆天的主兒,打人可沒有那麼大的狠勁,最多隻是收點皮肉傷而已。
“啊啊啊啊!別打啦!別打啦哥!別打啦!”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我才終於停住了手。
“這信,你還是自己交上去吧。懂不?”
我晃了晃他剛才匆匆忙忙寫出來的那份辭職信,上麵隻有零零星星幾個字,我連讀都懶得讀了。
“懂的!我懂的!”
好了,看來,可以下一家了。
英孩兒和頗為無聊地站起來,暮哥則把他手上的一次性筷子丟掉,小夏則發現大家都準備離開了,才終於止住了他一直在吃燒烤的嘴。
說起來,我們來了多久,他就吃了多久了呢。
就在我們從這家店出來,往車上走去的時候,另一個治安攝像頭正偷偷地跟隨著我們。